季宴抱著手跟餘青禮退開很遠才道:“沒事,我還有其他事先走了。”
餘青禮還想再說什麼,後邊的宋衍已經在叫了,“青青,車來了要不要走?”
“好!”應完宋衍再回頭時季宴已經走遠了,背影是餘青禮從來沒有見過的孤獨和悲涼。
……
晚上。
宋衍的手腫的有點不正常,大半夜的被餘青禮強硬地帶去了醫院。
在給他拿藥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好,幫我換下藥水。”
餘青禮順聲音的地方看過去,就看到季宴臉色蒼白地坐在輸液室,背脊挺直靠著牆面坐著。
右手臂的衣袖挽到手肘的位置,整條小臂腫大了一圈,又青又紫。
護士撿了藥水拿了托盤過去,給他換上藥水後,他就繼續垂眸坐著。
護士偷偷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俊美無鑄的臉頓時就羞紅了,小聲地試探道:“……這位先生,要不要給你女朋友打個電話,讓她來照顧你?”
季宴搖搖頭沒看她,面無表情地問道:“我還有幾瓶?”
“這瓶吊完就好了。”護士看他表情冷淡不敢多說,給他除錯好藥匆匆離開了。
餘青禮正要過去,身後給宋衍檢查的醫生出來了,在聽到宋衍的手沒有骨折才稍稍鬆了口氣。
宋衍正在用手機和人聊著什麼,見到餘青禮進來,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青青,我跟爸媽說了你的事,他們都很希望能看看你,過兩天我想回去,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看他們嗎?”
餘青禮正把藥放在桌子上,聽到這裡手指僵了一下,“叔叔阿姨他們……”
“他們知道我喜歡你。”
宋衍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餘青禮卻慌了神,他真的還沒有準備好……
小時候宋家叔叔阿姨對他像親兒子一樣,可自己居然對宋衍有那種想法,這簡直不是在報恩而是在報仇了?
宋衍見他沒回話,悠悠地嘆了口氣,“青青,我三十了,不要讓我等太久。”
餘青禮正用紙杯在裝熱水,聞言手抖了下,溫熱的水灑在了他手上,才慌慌張張地把水關了。
“我接了溫水,你先喝藥!”
餘青禮撕開包裝袋,把藥粉衝進溫水裡,搖勻了遞到宋衍面前。
宋衍溫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乖乖喝了藥,餘青禮心裡很亂,藉著去找護士換藥水溜了出去。
季宴已經不在輸液室了,餘青禮猜測是陳遠或者陸宛把他接走了,可下一秒他們卻在醫院的公用洗手間碰上了。
季宴正艱難地舉著輸液瓶往上面的鉤子上掛,餘青禮從他後面伸手握住了輸液瓶,然後掛了上去。
“你也受傷了怎麼不說?”
季宴怔怔地看著他,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回過神來,“小傷,點滴打完就可以回去了。”
“我送你!”
季宴搖頭,自己從架子上取下輸液瓶,“不用!”
等餘青禮放完水追去的時候季宴已經不見了,“剛才那邊有個手臂受傷的男人,他去哪兒了?”
護士看了一眼餘青禮,“你是他朋友嗎?他已經走了,不過他藥忘記拿了,你順便幫他拿回去唄。”
餘青禮沉默了一下,收起藥,“好!”
晚上,餘青禮徘徊在季宴房門前,猶豫再三,還是拍開了他的門。
等了很久才有人來開門,卻不是季宴而是傳說失蹤了的陸宛,他像是剛剛才洗完澡,穿了一身鬆垮的浴袍,頭髮還在滴水。
看到餘青禮他只把門開了一條縫,“餘總有什麼事嗎?季總 剛歇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陸宛的話裡帶著宣示主權的意思,搞的餘青禮都有些不自在了,把藥給了他轉身就要走。
陸宛卻抓住了他的手,“我們要訂婚了,你會祝福我們吧。”
聰明人不用說第二句,餘青禮知道陸宛這是在忌憚他,“不會打擾但也不會祝福。”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第二天,由商海市的市長組局,悅家和春意被一起請去了“長明”酒店。
周暉已經回來了,春意的事情,餘青禮不打算出面,有事情也是讓他們請示季宴或者陳遠。
可當晚,周暉還是求到了餘青禮頭上,悅家在商海市是跟季家一樣的家族企業,市長秘書組局說是調和,其實是明目張膽地偏袒悅家,明裡暗裡都是勸春意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