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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餘青禮醒了過來,睜開朦朦朧朧的眸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旁邊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著。
那人臉色非常差,那張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下巴上更是一圈圈冒出頭的胡茬。
餘青禮輕輕掙動了一下,緩緩抽出被他壓著的手,小聲地呼了呼。
“疼!”
季宴猛然驚醒,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餘青禮,腦子還有些不太清醒。
過了好一會兒,才猛然清醒過來,喜極而泣後緊緊抱住了餘青禮,聲音哽咽。
“別離開我,求你。”
餘青禮傻傻地任由他抱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康復的一個星期,季宴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比如當初在光明區為什麼會救陸宛,是因為餘青禮一直坐在他右邊的,所以危險來臨的時候他第一個護住了右邊的人,可他忘記了那天陸宛擠在兩人中間。
車禍那天救陸宛是因為他們的車被陸宛他們的車壓在下面了,不把上面的車撬下去,副駕駛後面的餘青禮救不出來,所以他才會去把陸宛救出來。
戒指的事情,陸宛的事情。
季宴把所有事情一件一件說出來,可餘青禮只是在旁邊聽著,偶爾吃一口粥,傻呆呆的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醫生診斷後,似是而非地說了個能讓人聽懂的簡單名詞,後腦創傷應激障礙……
季宴明知道現在的他不正常,卻還是忍不住問他,“青禮你相信我嗎?”
“相信哥哥,哥哥吃。”
季宴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青禮喂,哥哥就吃。”
餘青禮的習慣還是跟之前一樣,比如說不喜歡吃苦苦的中藥,吃完一定要吃糖。
會特意地討季宴開心,等他開心了就求著季宴給他買棒棒糖,七彩,下雪的玻璃球。
季宴給他套的戒指總是會被弄丟,後來季宴沒辦法就給他把戒指改成了一個手銬型別的鐲子套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