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再去國外了,不管哪個國家我都不想去,求求你幫我去季宴那裡說說好話,讓我留在辰國,只要讓我留在辰國,他讓我跟誰結婚,我就跟誰結婚,我絕對不會再來為難你們。”
餘青禮驚訝到無以復加,最後也只得出來了幾個字,“你們怎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已經跟他離婚了。”
陸宛捏緊了手指,再一次懇求,“我不要出國,出國我會被邵潛弄死的,餘青禮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我之前是做了很多錯事,但……我淪落到今天這樣你也有責任。”
餘青禮被他氣笑了,“陸宛,我再說一遍,你和季宴戀愛的事情真的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所以你後來被送出國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陸宛看他要走,突然脫了外套,餘青禮愣了一下後退半步,曾經被他算計的陰影都出來了,“你……你要做什麼?”話音剛落他的聲音就沒了。
因為陸宛已經三兩下把衣服扒的乾乾淨淨。
單薄瘦削的人光著上半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原本應該白皙的面板上,一道道疤痕縱橫交錯遍佈全身,雖然都已經結疤,但因為疤痕增生,凸起的面板層層疊疊猙獰可怖……
“你……你這是?”
餘青禮沒想到陸宛身上會是這樣的光景,難怪他瘦的跟怎麼吃都吃不胖一樣。
“季宴他愛的是你,那枚叫“唯一”戒指是他在找到我之前就訂下了的,裡面有你和他名字的縮寫……生日會的東西是他不愛我了,給我的補償,煙花秀是我拿這枚戒指和他換的,還有昨晚的戒指也是他拍給你的,他說“唯一”被我戴過了你不會再要了的。”
餘青禮腦子沒回過神來,“……你又在耍什麼手段。”
陸宛掏出戒指遞給他,“裡面有你們名字的縮寫,你一看就知道了,他愛的是你,我真的放手了,求求你,去幫我說一聲,我真的不能出國,被他找到會弄死我的。”
餘青禮拒絕了那枚戒指,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在陸宛身上,“穿上吧!不管你們在鬧什麼,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我幫不了你。”
轉身,拉開門,身後只剩下陸宛抽泣的聲音。
走出幾步後餘青禮跟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擦肩而過,餘青禮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中指上有個黑色的刺青,像一條盤旋在指間的蛇。
就在餘青禮離開之際他又回過頭,“你好,請問下洗手間在哪兒?”
生硬的普通話,好像從哪裡聽到過,餘青禮不說話只是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
那人輕笑,“謝謝,餘先生!”壓低的帽簷只露出了微微勾起的嘴角。
好奇怪的人好奇怪的感覺。
走在長廊上,餘青禮還在琢磨著那句話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他們明明沒有見過面,他卻認出來他是餘先生。
回到大廳,楚霖已經點好了菜,玫瑰花被他放在餘青禮旁邊的沙發上。
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直到看到餘青禮過來,臉上的漫不經心變成了歡喜和幽怨。
“我還以為你要鴿我。”抬頭卻看到餘青禮臉色難看,“你怎麼了?”
餘青禮看著旁邊的花,腦海裡出現的卻是陸宛身上粉色的傷疤,那是疤痕增生造成的,凹凸不平的就像這花一樣……
楚霖以為他是不高興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玫瑰花,委屈:“對不起,我下次不會自作主張了。”
餘青禮搖搖頭,“我在深意的待習慣了,初來乍到有點水土不服。”
正好上菜,楚霖不再說話,取過小碗給餘青禮盛了湯,“紅棗枸杞補氣血的,你看你白的跟鬼似的。”
餘青禮捧過手裡的湯,喝了一口,暖暖的很舒服。
回頭看向陸宛所在的位置,那個男人接了個電話離開了,而陸宛一直到結束都沒有再出現過……
……
晚上酒店套房門口,季宴守在門口的位置蹲著。
向來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人,一向最注意外表的他鬍子拉碴,滿臉頹敗,垂落的髮絲沒打理散亂地垂在眼前。
看到餘青禮和楚霖並肩行來,臉色驟然鐵青,囁嚅著唇想說什麼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楚霖哪裡見過季宴這副模樣,立刻奚落出聲,“喲!季總你這不會是表白失敗了吧?不應該啊五千萬都沒哄好你的小男友啊!”
季宴聽到這話臉色更難看,但他沒時間跟楚霖吵,忽視掉他後,把目光落在餘青禮身上,嘶啞著嗓子,“青禮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