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用被子結結實實地裹了起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熬過來的,感冒咳嗽發發汗就好了。
可睡到半夜的時候,身上的溫度不降反增,渾身的面板滾燙的彷彿要燒起來一樣,像是一隻被丟進開水裡的煮湯的魚,渾身上下汗流浹背。
蒼白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著,額頭像是幾百萬根針同時在扎他一樣,難受的他身子蜷起,勁瘦的手指死死攥著被單……
身體愈來愈熱,撥出來的熱氣能把自己都燙熟了,隨著臉色愈來愈紅,他的大腦也逐漸模糊起來。
直到一塊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上他的額頭,迷迷糊糊的他被人從床上撈了起來,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滑下。
苦味兒直衝天靈蓋,嗆的他難受的想吐出來,那人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大手緊緊捂住他的嘴。
一直等到他無可奈何嚥下去,才收回手,餘青禮沒有意識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可憐巴巴地問,“可以……可以給我一顆糖嗎?”
喂藥的人手抖了一下,沒有滿足他的願望,只是把剩下的藥一點一點全灌進了他嘴裡。
最後細心地給他把嘴邊沾染到的藥汁擦掉,溼巾擦到嘴唇的那一刻的柔軟彈性差點令他失守。
餘青禮此刻的模樣說不出的難堪,蒼白的臉上微微泛紅,細碎的頭髮帶著大汗淋漓過後溼潤,凌亂地貼在額頭上……
可這樣狼狽的餘青禮一點都不醜,反而性感的要命,看的他呼吸一滯,腦袋裡有顏色的東西轟然炸開,小腹底下瘋狂躥上來了一股邪火。
隨著愈來愈粗重的呼吸聲,他終於忍受不了,把人重新塞進被子裡,跑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