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什麼?家裡藏人了?”
“藏人也跟你沒關係吧。”
季宴冷嗤一聲,駕輕就熟地走到沙發上,脫下外套丟在一邊,一雙大長腿疊交在一起,看著餘青禮。
“過來!”
餘青禮站在原地沒有動,“季宴,我們好聚好散。”
“別耍小性子,快過來!”季宴看起來很疲憊,懶懶的坐在沙發上。
季宴把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都當成是他在耍性子,這麼說的話可憐的是他自己吧,連愛和不愛了都分辨不出來。
許久,餘青禮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季宴等了一會兒餘青禮還沒有動靜後睜開了眼睛,這要是換做過去的餘青禮早就湊過來噓寒問暖,並給他捏肩揉腿了。
終於發現了餘青禮的冷漠,季宴擰著眉頭長吁了口氣,起身朝著餘青禮走了過來。
“我們都不小了,耍性子也要有個度,要麼現在跟我回去,要麼我搬過來跟你住,你自己選。”
“我不跟你住。”
“那你要跟誰住?”季宴伸手過去,本意是看看他手的傷勢,結果餘青禮像被嚇到了一樣猛地往後退開好幾步。
季宴眸中思緒翻湧,壓抑的慾望無處發洩,這讓他煩躁無比,“餘青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把你鎖回去。”
餘青禮淡定地拿出手機,“要我給季總普及一下法律相關知識嗎?”
“季氏有律師團,你要是喜歡,我安排你進去系統的學習一下什麼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餘青禮:“……”
季宴神色淡淡看似在協商,實際上沒有一點耐心,“跟我回梧桐苑。”
“不回!”
“那我住過來。”季宴鬆了領帶丟在一邊,臉上倦意明顯,“我明天讓陳遠把我的東西送過來,你給個鑰匙我。”
餘青禮搖頭,“季宴你這樣言而無信有意思嗎?”
“你喜歡那個姜池了?”季宴抬頭,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幾乎沒有什麼情緒,“你對他了解多少你就要跟他在一起?”
餘青禮還要說話被季宴抬手阻止了。
“我們年紀都不小了,過去的這六年不管是在生活還是工作上,我們已經磨合的很好了,換一個陌生的人還要重新適應,對你我來說都是個麻煩,所以我們繼續像以前一樣過下去。”
餘青禮閉了閉眼睛,忍住了心口處的酸澀感,嘶啞的嗓音帶著輕顫,“把愛給陸宛然後把家庭給我是嗎?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做什麼夢?”
對比餘青禮的氣急敗壞,季宴只是微微皺起眉頭,眼皮都沒抬起過。
餘青禮努力平復著自己思緒,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像個被拋棄的潑婦一樣歇斯底里,“出去,你的博愛留給有需要的人,我不要了。”
季宴把手機遞到他面前,手機正在播放影片,影片背景是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姜池抱著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醉酒的人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
雖然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但餘青禮可以確定那就是蘇北北。
季宴微微側過頭將他臉上的失望全部看在了眼裡,“回來吧青禮,我可以許諾你,永遠都是季夫人。”
“你換個人吧,我不感興趣。”
季宴眸子倏地深沉起來,猛地捉住他沒受傷的那隻手,用力地將他摁在沙發上。
另一隻手拽住他寬鬆的家居服往下一拉,下身一股涼意襲來,餘青禮整個人都繃了起來,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眼底慌亂無措還有痛苦和自嘲,最後只脫口而出三個字。
“放開我。”
季宴眼神微閃,身體緊貼上去,手指從他下腰處繞過去,炙熱的呼吸吐在在他耳邊帶著蠱惑人心的誘惑。
“青禮我們回到過去好嗎?”
餘青禮整張臉都被迫埋在沙發裡面,這屈辱的姿勢令餘青禮掙扎不開,一時間又羞又急。
“你真讓我噁心。”
季宴聞言呼吸微微一滯,身上那無處釋放的火被瞬間熄滅,淡漠的聲音啞了些,“我不強迫你了,我們好好聊聊。”
餘青禮在他鬆開手後,迅速就跑進了臥房,摔上了門。
黑暗中,季宴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心底泛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攪亂著他一向冷靜自持的大腦,這比當初陸宛被送走了還讓他難受……
……
一夜無眠。
餘青禮早上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