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禮氣結,掙扎著去推他,季宴狠狠捏在了他的傷口處,疼的餘青禮坐起來的身子又重重摔回了枕頭上。
“這副樣子還想出院?”
“關你什麼事?”
季宴嗤笑一聲,“陸宛說你要舉報我,當然跟我有關,若是以後留個什麼後遺症,不正好給你留了個攻擊我的藉口。”
“你是個兩句話就能被攻擊到的人嗎?”
“別人當然沒有。”
季宴手指沒有停沿著他筆直的小腿往上爬。
等餘青禮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季宴捏住了,冰涼的手指靠近的那一瞬間餘青禮整個身子顫了顫,臉色鐵青,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
“季宴,你神經病吧?”
季宴嘴角緩緩勾起,在他手指的動作下,餘青禮可恥的有了反應,又怒又氣。
“季宴……你就是個瘋子。”
餘青禮一隻手臂狠狠地揪住季宴的手,另一隻手臂則擋在眼睛上,不讓季宴看到他動情後的臉。
有什麼比被前任隨便碰一下就有生理反應更羞恥的事?
“……季……季宴,你放開我!”
季宴眯起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嫣紅如血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
“你以前都叫我阿宴的。”
掙扎了好久,餘青禮軟了聲音,“……阿宴!”
騙子,叫了阿宴,季宴更瘋狂,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清醒過後,季宴已經離開了,房間裡剛才的旖旎平淡了下去,彷彿剛才的情動不過是春夢一場。
餘青禮氣的摔了枕頭,看來要早點離開了……
第二天餘青禮迫不及待地跟主治醫師申請出院了,站在醫院門口等姜池的時間一輛黑色的勞斯低調地開了過來。
駕駛室上是陳遠,看到餘青禮時愣了一下,下了駕駛室快步跑到餘青禮面前,搓了搓凍僵的手。
“餘總今天也出院嗎?”
也?看來陸宛今天也出院。
餘青禮點點頭沒再看他,往旁邊走上兩步,初冬的冷風吹過來,吹的他細軟的髮絲微微晃動。
陳遠有些急,看餘青禮往旁邊走,幾步上前攔住了他,“餘總你不能走,你腿還沒好,天這麼冷你先回病房。”
“主治醫師都沒說什麼?陳遠你是我的誰……別多管閒事!”
陳遠臉憋的通紅,說不出個理所當然來,但就是不讓他走。
餘青禮也有些生氣了,“陳遠做好你自己的本分。”
就這麼一耽擱,季宴和陸宛從後面的醫院走了出來了。
看到餘青禮站在那裡,陸宛臉色很難看,卻還是裝出一副溫和的模樣,“餘總也今天……出院啊!”
餘青禮看都不想看他,淡淡“嗯。”了一聲。
陸宛拉了拉季宴的手臂,故作大度地表示,“我們送一送餘總吧,這天氣怪冷的,這裡打車也不容易,反正咱們車子還可以再裝一個人。”
季宴沒說話,不同意也沒拒絕,陳遠看著著急乾脆自作主張,“餘總我們送你。”
餘青禮推開攔在面前的陳遠,“不用了,不順路,接我的人馬上就到,你要是真的想補償我,讓你們季總趕緊兌現對我的承諾。”
陳遠頓時張口結舌,只能眼睜睜看著餘青禮挪到離他們很遠的地兒站著。
恰在此時,不遠處一輛銀灰色的法系車低調地開了過來,餘青禮招了招手。
車子果真聽話地開了過來,停下後,外貌張揚的姜池懶洋洋地從駕駛室走了下來,看都沒看旁邊的三人,走到餘青禮旁邊。
“別吹了風。”說完把身上披的大衣披在餘青禮身上,又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醫療康復包,開啟車門把人扶進副駕駛。
整套動作下來,溫柔體貼,細緻入微。
他這人本來就懶,做不慣逢場作戲,跟季宴陸宛等人又不熟,招呼都懶得打,直接駕車離去。
看著車子絕塵而去,陸宛一臉豔羨,“餘總的這個新男友對他可真體貼。”
季宴收回目光低頭看著陸宛,“新男友?”
“啊,我……我不是有意的。”陸宛裝作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表情,“昨天我去樓上想看看餘總,推開門就看到……看到他們抱在一起。”
季宴冷哼一聲,“以後別去看他,免得汙了眼睛。”
陸宛見季宴臉色漆黑,知道目的達成,心裡止不住的歡喜,表面乖巧地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