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簽過的那份離婚協議沒有法律效應,所以……你再怎麼急不可耐地想去找男人也得給我忍著,我不想在我們婚姻存在期間,圈內都是你勾搭男人的流言蜚語。”
原來是為這事,這下輪到餘青禮嘲諷了。
“不是你跟陸宛說我們私底下各玩各的嗎?你給自己戴了那麼多莫須有的帽子了,也不在乎我這一頂兩頂實心的了吧?”
季宴微微皺了下眉頭,漠然半晌後掀起眼皮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沒有資格說我!”
“對,我沒有資格說你。”餘青禮吐了口濁氣,揉了揉眉,伸出手,“協議拿過來,我現在就籤。”
季宴盯著他伸出的手沒有動,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你努力了六年的愛情也就這樣?”
“確實不怎麼樣,恰好夠我及時止損……”
餘青禮從來不會這樣刺他,季宴眯起了眼睛,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凌厲。
“及時止損?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出來喝酒撩到自己外甥頭上了……你可真行。”
“我只是在聽你的話,把你物歸原主!”
兩人都嘴硬,誰都不服輸,季宴這樣態度餘青禮早就習慣了,可餘青禮這冷淡模樣卻讓季宴心裡不舒服。
季宴情緒上來,一把拽過餘青禮的肩膀,把人狠狠的壓在後座上,眼裡彷彿有暴風湧動。
“已經用過的東西怎麼退?”
“買家不介意就行,有些人就喜歡別人用過的,便宜又好用。”
“餘青……”
右邊突然衝出一輛車,刺眼的燈光把車裡照的一片雪白。
陳遠方向盤拼命朝一側打去,車子根據慣性跳了起來,依舊不可避免地被那車撞了上來。
“嘭!”
巨大的衝擊聲震耳欲聾,坐在後面抱住的兩人都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震散。
餘青禮撞在玻璃上,頭頂一陣劇疼,耳邊是車子發出的警報聲……耳邊還有很多聲音,太吵了他一句都聽不到。
許久,有風吹進來,身上好冷,是下雨了嗎?他忍著巨疼睜開眼睛,視野中季宴懷裡抱著個一身白衣的男人,拼命往救護車上跑……
餘青禮彷彿又回到了光源區那一天,季宴毫不猶豫護住陸宛的場景。
原來自始至終自己都是那個被拋下的人,耳邊車子的警報系統還在不停地響起,溫熱的東西從額頭往下滑,凝住了他的眼睛,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