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短暫的對視了幾秒後,餘青禮垂了眸子,季宴收回視線,一臉淡漠地走到了他旁邊。
餘青禮匆忙背過身子,快速結束了放水,經過季宴的時候,就聽到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嘲諷道:
“有什麼好遮的,你身上哪一處我沒看過?”
餘青禮沒理會他徑直走去了洗手檯,打算洗個手離開。
剛開啟水,身後猛地傳來一股巨力,餘青禮上半身被撲倒在大理石的洗手檯上,下半身則被季宴死死頂在了洗手檯上。
這姿勢??季宴是懂怎麼羞辱人的,餘青禮憤怒的掙扎起來。
季宴大手移到他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陸宛還在外面呢,餘青禮使勁忍住才沒叫出聲來,這讓季宴更加得寸進尺了。
整個人都趴伏在了餘青禮背上,手指從他勁瘦的腰肢摸了上去,耳邊是他清冷的質問:“他是誰?”
餘青禮很快就懂他在說什麼了,真可笑,他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管他交朋友的。
“我沒有義務向你彙報。”
“你不說我也會查到,別跟他搞在一起,惹惱我的後果……他承受不起。”
季宴又咬上他的耳朵,溫熱的呼吸吹在他耳邊,“我想要了,今晚回家!”。
“你是不是有病?”
季宴的唇有意無意地碰了碰他的耳垂,炙熱的呼吸打在上面,異樣的刺激讓餘青禮渾身顫慄起來。
“剛做了體檢,沒毛病。”
餘青禮片刻的失神後再次冷靜下來,“找陸宛吧!你們這麼多年沒見,不在床上多交流交流?”
“你以為誰都能跟你一樣騷?”
餘青禮忍無可忍了,捏緊了拳頭,手肘一個用勁,狠狠地頂在了季宴的胸口上。
季宴悶哼了一聲,鬆開了些力道,餘青禮趁機推開他奪路而逃。
門口並沒有看到陸宛,難怪季宴敢在洗手間對他做這些事。
姜池還坐在大廳,看著餘青禮沉著臉色回來,目光在他襯衫的皺褶和溼身處停留了幾秒,開口問: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水開大了些,你剛才說的那個工地我很感興趣,別等下午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
姜池點點頭,目光卻和餘青禮身後走出來的季宴對上。
男人跟狼一樣,領地意識很強,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姜池瞬間看出來了對方眼裡的強勢和針對。
姜池不明白季宴這樣的人對自己會有仇視,他自認為並沒有得罪過他。
不過當看到季宴佔有慾極強的目光落在餘青禮身上時,瞬間秒懂。
姜池嘴角微微勾起,給季宴回了一個挑釁的笑。
餘青禮去結賬的時候,前臺指了指已經走遠的季宴,“那位先生已經用他的卡結過了。”
“退回去,我自己付。”
……
姜池開車帶著餘青禮去了長河,長河位於中心城東區,海岸線很長,修建了一片風景絕美的海景房。
“這個工地的業主是我朋友,也是那邊一個清吧的老闆,看完工地,我帶你去他的清吧玩玩。”
“好!”餘青禮沒意見。
給工地管家打了個電話後,管家出來接了兩人進工地。
姜池進工地後整個人的氣勢便變了,跟平時懶散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一邊細心查勘一邊耐心地給餘青禮解釋,他本以為餘青禮只是個新手,卻沒想到他的知識儲備很豐富。
本來是打算教一些專業知識給他,結果變成了兩人的討論會。
工人們下樓去吃飯了,兩人站在陽臺的欄杆邊往下看。
長河的海岸線一直延伸到天邊,海面波光粼粼浪花翻湧,天邊落日紅霞與海天共盛一色。
姜池收回目光,看向餘青禮微微俯身下去後緊繃的長腿和腰線,以及渾圓挺翹的臀部……
莫名覺得有些口乾,姜池趕緊把目光轉向了別處,並開始找話題轉移注意力。
“深意大學建築系畢業,怎麼……不去理哈敦深造?”
理哈敦是每個建築學子夢想的天堂。
餘青禮沉默了一會兒,玻璃鏡片上的反光呈現出了落日最後一絲紅,然後跌進了黑暗。
“拿到理哈敦的通知函時正在和物件結婚,他父母要我留在國內幫他,所以放棄了。”
姜池懶洋洋地眯起眼睛朝著餘青禮看了過去,許久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