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子裡面藏著壓抑已久的情緒,在看到他出來的那一刻,眼神裡的炙熱彷彿脫籠的野獸,修長的手指朝著他勾了勾。
如果是以前餘青禮早就欣喜地撲過去了,可現在……他已經沒了那份悸動了。
季宴有些意外地看著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的人,表情從開始的志在必得變成了陰沉。
“一瓶洋酒把你喝傻了嗎?過來!”
餘青禮倚在牆邊擦著自己的頭髮,半乾的髮絲凌亂的垂在額頭上,發尖還在往下滴著水,水珠順著白的發光的臉頰滑落進胸口。
寬鬆的浴袍只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了雪白勻稱的大長腿,張力十足。
季宴感覺心臟的位置猛地顫動了一下,啞了嗓子。
“過來!”
“不去找你的唯一找我做什麼?”餘青禮淡淡地開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季宴沒理會餘青禮的嘲諷,起身走了過去,雙手一左一右撐在他兩側。
揹著光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裡面的野獸在瘋狂地叫囂著,彷彿下一秒就要撲起撕碎餘青禮的脖子。
“他身體不好。”
餘青禮淡漠地搖搖頭,“真不湊巧,我今天身體也不好。”
季宴眸中劃過一道戾氣,“別跟我說你來大姨媽了?”
季宴沒什麼耐心,勁瘦有力的手指掐住他的手腕,把他死死地摁在牆上。
“我累了,你主動點!”
“不好意思,我也累了,你不介意 JS 的話,請便!”
餘青禮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把臉撇過去了一邊。
季宴沒說話淡漠地伸手探進了他的浴袍,一邊到處揉捏;一邊觀察著餘青禮臉上的表情。
手在他勁瘦的腰肢狠狠捏了一把,餘青禮猝不及防悶哼出聲,頭頂立刻傳來了季宴戲謔的聲音。
“餘青禮你這個騷貨……”
餘青禮一米八幾被季宴抱狗一樣,摔去了床上,本就酒精上頭又被季宴摔了個七葷八素,餘青禮只想吐。
季宴看出他的意圖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臉上陰沉地似要滴水。
“你敢吐!”
“嘔……我可能懷孕了!”
季宴捂住他嘴的手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幾乎要皸裂了,“餘青禮你 tm 瘋了。”
“那你讓我去吐一下!”
“做夢!”
餘青禮見他還不走,“聽說孕吐嚴重懷的是女孩,我現在給咱爸媽打個電話過去報喜。”
“你敢!”
滴滴滴……清脆的鈴聲在靜謐的房間裡突然響起。
季宴不耐煩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看清楚來電後,那被打擾的不耐瞬間消失。
“宛宛?”
“酒精中毒?好的你別怕,我馬上過來。”
季宴翻身下床,提起褲子翻臉不認人。
餘青禮冷漠地看著他,什麼都沒問,反倒是季宴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你安分一點,別再想什麼招數來對付陸宛,他要是少一根手指頭……”
“斷我十根是吧!我知道的。”餘青禮打斷他的話,擺擺手催促他,“我好怕,你趕緊去看他吧,我還想四肢健全的活著。”
季宴再次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季宴一夜未歸,餘青禮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心口上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堵的慌。
這些年季宴一直在尋找陸宛,而且從來沒有揹著他,也因此他更在意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為他知道他們倆再見的那一刻就是他離開的時候。
今天是週末也是餘青禮的生日,原本約定好了等他出差回來,兩人就去“秋塘”泡溫泉。
這些年季宴除了剛開始對自己冷冷淡淡的,後面雖然談不上熱烈,但是也會有回應,偶爾還會給他帶點小禮物回來。
以至於他……天真的以為,季宴在慢慢接受他,一直到昨天那枚戒指,那枚象徵著唯一的戒指出現,他才知道自己在他眼裡什麼都算不上。
滴鈴鈴鈴……
清脆的鈴聲把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是季宴嗎?他打電話來是記得自己的生日了嗎?
餘青禮手指緊了緊,深吸了口氣,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目光在“青絲”來電上停留了一瞬,剛燃燒起的心情重新歸於平靜。
有陸宛在,他怎麼會想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