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這次出國根本就不是什麼商務考察,就是為了陸宛去的。
還有就是,這半個月季宴帶人家玩遍了歐國,買了價值遠超八位數的禮物。
兩人在一家酒店同吃同住……
劉霜還在吧啦吧啦,跟餘青禮交好的秦川不忍心把他拉開了,無意中碰觸到他的手,冰寒入骨。
“怎麼這麼涼?”
“下車那會風大。”
秦川把他拉到宴會的一個小角落,“你別理霜霜那個瘋婆子,她離婚後就瘋了,逮誰咬誰,上個月羅素離婚也被她噴的一無是處。”
餘青禮被人安慰著反倒沒有什麼感覺。
秦川遲疑了許久,也問了出來,“霜霜說的是真的嗎?”
餘青禮聞言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真的……”
秦川驚呆了,“畜牲!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季宴……比溫鬱涼還過分。”
餘青禮伸出手指做了個“噓!”的手勢,舉起酒杯跟他碰了碰,“今天是羅哥的生日,咱別讓外人拆了臺子去。”
秦川算是季宴眾多好友中最正常的一位,卻比自己還慘,原本是無憂無慮矜貴的公子哥。
一朝家族企業破敗,他被父親安排送給了死對頭溫鬱涼做老婆。
可想而知生活過的多艱難,哭過鬧過跑過都被抓了回來。
餘青禮當時幫他逃跑,剛出海就被直升機給攔了。
那一次若不是季宴出面,船上他被抓到的那一刻就被暴怒的溫鬱涼沉海了。
秦川喝了兩口,眸子眯了起來。
“如果溫鬱涼能像季宴一樣移情別戀,跟我提離婚,我日日給他祖宗十八代燒香。”
秦川說完又羨慕地看著餘青禮,“你們一個個都離了,下一個怎麼著也該輪到我了。
真希望他有個什麼白月光回國,然後一腳把我踹出去。”
餘青禮被他逗笑了,不過據餘青禮所知,秦川這想法根本沒有實現的可能。
那邊霜霜終於把她所知的八卦一口氣說完了,眾人再回頭看餘青禮的時候臉上帶上了同情。
羅素抽空向兩人走來,秦川知道羅素想跟餘青禮說話,見狀給了餘青禮一個保重的眼神後離開了。
羅素坐在剛剛秦川的位置上,對著餘青禮笑了笑,“青禮,真不好意思,怪我沒把霜霜的胡言亂語截住。”
餘青禮起身,即便是同學關係,他也不敢在這些人面前拿喬,羅素能來說上兩句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霜霜說的是事實,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
“青禮,有些東西如果燙手的話就別抓了,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沒必要為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人搞的精疲力盡。”
羅素是過來人了,也是見證了季宴和陸宛瘋狂愛戀的那兩年。
“他們轟轟烈烈的那兩年,狗路過都會被他們嫌棄,你可別再湊上去犯傻了。”
“嗯,我不會犯傻的。”
羅素欣賞餘青禮的瀟灑,她倒是小看餘青禮了,還以為他是個戀愛腦呢。
“你能這樣想就好。”
兩人又隨便拉扯了一些話題,東拉西扯後兩人都沉默了。
一個是月前才離婚,三十多歲的老公突然跟他坦白遇到了真愛,為了真愛淨身出戶了。
一個看起來即將離婚,原因也相差無幾,顯然今天對於兩人來說,不是個說話的好日子。
餘青禮也看出了羅素寬慰他的好意,起身,“我今天吹了風感冒了,可能要先走了,羅哥在忙,晚點你跟他說一聲。”
羅素也跟著起身,“你這樣就走了,我哥會罵死我……而且你喝了酒。”
“我已經叫了代駕,放心吧!”
羅素沒辦法只能送他到門口,只是沒想到會在門口碰上了季宴,他的手裡還牽著陸宛。
這修羅場的碰撞,讓本來熱熱鬧鬧的聚會頓時落針可聞。
一向八面玲瓏的羅素都不知道說什麼。
反倒是她後面的霜霜冷冷地看著季宴,“季宴你不要太過分,什麼人都帶到這來?”
一旁的陸宛臉色慘白,身子抖了抖,“對不起,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學長們。”
陸宛比他們低了三屆。
“誰是你學長?別亂喊。”
旁邊的羅素猛地捂住霜霜的嘴巴,把人拖了下去。
季宴犀利的眸光落在了餘青禮身上,“你跟她們胡說八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