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靈息鄉後,這還是王寶樂第一次接到道院同門的求救,要知道這種玉簡求救,有範圍的限制,除非是距離較近,否則的話因此地的磁場干擾,無法被同門接收。
不只是縹緲道院如此,其他三大道院也是這樣,可無論如何,這玉簡還是有一定的作用,此刻王寶樂低頭看著玉簡,目光一凝,隨著靈力湧入玉簡,頓時鎖定了方位,身體一晃直奔那裡飛馳。
之前的時候,這一路走來遇到同門,能幫的王寶樂都出手幫助了一下,他覺得自己身為縹緲道院法兵系三榜學首,這種相助之事自然不能視若無睹。
一方面是他本心如此,另一方面也是他從小看高官自傳,裡面多次提出了人脈的重要性,至於獲取人脈的重點,就是多交朋友。
而救助之事,是最快的,也是最深刻的交朋友的方式,所以王寶樂覺得助人之事源自本心為樂事,還與高官自傳有所契合,那麼自己當仁不讓,此刻速度飛快,呼嘯間距離玉簡指引之地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在王寶樂的前方,玉簡所指的區域裡,有一處山谷,眼下在這山谷內,卓一凡身體好似斷了線的風箏,猛然倒卷,直接就摔在了地面上。
鮮血從其口中溢位時,他手中抓著的求救玉簡,也都落在了一旁。
“卓一仙!!”受創的卓一凡一手撐地蹲跪著,一手捂著胸口,披頭散髮,極為狼狽,甚至身體上都有多處傷勢,目中赤紅,帶著不甘與瘋狂,低吼中死死的盯著其面前……一位在相貌上與他很是相似的青年!
這青年,正是卓一仙,一身白袍,相貌俊朗,飄逸非凡,他站在那裡,收回方才踢出了一腳,帶著笑容看向卓一凡。
“是不是很不甘心啊,我的弟弟。”
隨著卓一仙的開口,他身後傳來陣陣笑聲,能看到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還有六位穿著白色道袍的白鹿道院學子,每一個都戰力不俗,且大都已獲得了六寸的靈根,一個個臉上帶著輕鬆與譏諷,將一個重傷的七寸靈根包圍。
這七寸靈根並非無面,而是幻化成了卓一凡的樣子!
這一幕,顯然是卓一仙帶著他的同院學子,阻止卓一凡吸收七寸真息,獲得七寸靈根!
“一仙學首,這就是你經常說起的,你那個沒用的還試圖挑戰你的弟弟?”
“考不上我們白鹿道院,只能進入縹緲道院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將卓一凡七寸靈根包圍的眾人,笑著開口。
“讓大家見笑了,此事結束後,我請客,慶祝諸位同學考入白鹿上院。”卓一仙笑容好似春風,很是客氣。
那六個白鹿學子,紛紛笑了起來,顯然對於卓一仙的豪爽,都很喜歡,同時也願意去結交這在白鹿道院裡,眾多學子中也都出類拔萃的學首。
眼看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卓一凡悽慘中鮮血再次溢位,他不甘心,可卻沒有辦法,即便是七寸靈根就在眼前,可卻咫尺天涯,其狀可悲。
他雖是戰武系的學首,自身在這一年多也極為認真,可面對眼前這位從小到大,無論哪方面都超過自己的哥哥,他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更不用說對方還有六個幫手,這六人甚至都不需要對他出手,只要將那七寸靈根圍住,就足以讓他絕望。
“我的好弟弟,作為家中庶子,你能進入縹緲道院,本就是父親大人格外開恩了,作為賤妾生下的賤種,你能成就六寸,已經是你的造化了。”卓一仙笑容依舊,來到卓一凡的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卓一凡的臉,發出啪啪的聲響,笑著開口。
“至於七寸,不要妄想。”
被如此羞辱,卓一凡臉上青筋鼓起一跳一跳的,目中血絲更多,拳頭也都死死的握住,甚至太過用力,手背上的血管似都要爆開。
正要反抗,可他的哥哥卓一仙目中寒芒一閃,直接一拳轟在他的胸口,使得卓一凡再次鮮血噴出,好不容易凝聚出的氣力,也都被卓一仙直接打散。
“何必呢,你從小就這樣,你知道麼,我很想把你的眼睛挖下來,你的眼神,很煩人啊。”卓一仙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輕聲開口。
“你!!”卓一凡喘著粗氣,劇痛傳遍全身,可卻無能為力,記憶也被卓一仙話語勾起,浮現在腦海中,雖在縹緲道院的同學看來,他背景神秘,更是戰力非凡,很是風光,可實際上他的童年很是苦澀,作為庶出的子嗣,他的母親早死,他的父親更是對他冷漠。
他的童年,冰冷而又孤獨,而他的哥哥,從小到大對他不斷打壓折磨,本以為到了縹緲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