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裡,我們都在一起整理資料、構思情節,忙得不亦樂乎。
過完陰曆年,崔闖帶著孩子來到北京。我將崔闖父子安置到家裡,然後一起帶小孩到醫院檢查。檢查完畢,孩子又在醫院住院治療了將近兩個月時間,終於全部康復。我們都替崔闖高興。三月中,我們一起將崔闖的小孩送回崔家屯,稍事休息,然後和崔闖一起,再下皇陵,陪他去完成當年崔二胯子留下的遺命。
我們四人一起,將整座地宮重新打掃、收拾乾淨,並將皇太極的頭骨重新放回,又把祖父留下的紅木盒子以及裡面那一縷女人的青絲裝在裡面,一起放回棺木。整理棺木的時候,我們果然在棺木底板原來屍骨頭部位置,發現了一個彈孔,這更證實了我們關於“天眼”之謎的推測。
我們將清太宗皇太極以及孝端文皇后的屍骨重新入殮,蓋上錦被,再將外面的各種陪葬物品放回棺中,當然,也包括
崔闖帶回來的玉如意,最後幾人合力,將棺蓋蓋上,槨蓋實在太過沉重,只能放在原處。
最後,我們分別用四條粗大的繩索,繫住支撐沙頂天機關翻板的四根圓木底部,然後每人拉住一條繩索的另外一頭,一起走到金剛牆皮之外,四人用力一拉,支撐機關翻板的圓木倒下,數以噸計的流沙傾下,霎時間將整座墓道填滿。至此,我們雖不能完全依照崔二胯子當年的吩咐,將墓道入口堵死,但應該也不會再有人能夠再次進入到地宮之中。
第十章 夢魘再現
從北陵回來,我們終於又一次過上正常的生活,不用再每天奔波勞累、冥思苦想,甚至是擔驚受怕、噩夢頻頻。趙穎和我的感情經歷了這番生死與共的“探險”,變得更加篤定,我們開始談婚論嫁。高陽依舊單身,我和趙穎閒下來就開始為他物色女朋友,但是挑來揀去,總沒有什麼合適的。高陽雖並不著急,但我和趙穎卻不忍心總讓他當電燈泡,於是一個不成,我們就找來一個班,一個班不成,我們馬上找來一個排,直到他滿意為止,服務頗為周到。高陽調笑說我們兩人都快成拉皮條的了。
崔闖那邊的事情也頗見眉目,不斷來信告訴我們與藥廠合作的最新進展情況:人工種植大棚已經搭起;廠家又撥款二十萬元,準備在山間盤山修建一條摩托車能夠通行的小路,又給村裡配了五輛三輪摩托運貨車負責運貨;因為現在還屬於試驗階段,廠家目前小批次生產的藥品原料“醉不死”都是村民採來的野生草藥,數量不多,現有的運輸工具足以應付。待到人工種植成功,大批次生產之時,道路還要拓寬,運輸工具也要再做改良。我們三人都替崔闖高興。
這段時間總算閒了下來,於是開影樓的老三又開始不停地騷擾我。我們兩個都是檯球迷,雖然打得不怎樣,但臭在一起倒也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每次都殺得昏天黑地。好在最近一段趙穎工作非常繁忙,經常加班,我也就樂得和老三玩個痛快。
老三最近心情頗為不佳,不時抱怨他老婆這段時間總有事沒事跟他找碴兒,也不像以前對他那麼關心。我勸慰了幾句,夫妻間的事情原本就說不清楚。老三老婆是我們一個高中同學,名叫黃靈,人長得可圈可點,性格也是不錯,就是脾氣大了一些,他們結婚四年,感情一直不錯,於是老三的抱怨我也沒真往心裡去。
那個週六我和趙穎沒事,就一起去中關村當代商城購物,逛累了到星巴克要了兩杯咖啡。剛剛坐下,猛然看到黃靈挎著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走進來,坐在了斜後方。坐下後兩人要了兩杯咖啡,然後就開始旁若無人地親熱起來。我一愣,趕快低下頭喝咖啡,趙穎也感覺到不對勁兒,問我怎麼了,我忙說沒事沒事,心裡一陣反胃。
我們坐的地方比較隱蔽,他們並沒有注意到我。兩人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留意了一下那個男的,看年齡五十尚不足、四十頗有餘,穿著考究,打扮光鮮,已經謝頂,大腹便便,長著一張毫無個性的圓臉,但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見到那人的樣子,我心裡一陣痠痛,為老三鳴不平,心裡暗罵道:“他奶奶的,不就是有錢嘛。”
晚上我才跟趙穎將這件事情說了,趙穎嘆了口氣。第二個星期再見到老三,我總覺得非常尷尬,猶豫了數次,想開口和他講這件事情,但每次剛一開頭,就被他打岔支開,看來老三很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他很愛黃靈。
趙穎租的房子已經到期,因為單位的房子也馬上就要分下來,所以也就沒再續租,而是住到了我這裡。星期天晚上,我和趙穎早早就各自回房休息。迷迷糊糊剛要睡著,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我罵了一句:“哪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