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4)

小說:天眼 作者:翱翔1981

崔二胯子三個點射,三名剩下的鬼子兵全部見了閻王。

肖劍南聽罷,心中舒暢之情真是難於言表,從進入地牢開始營救崔二胯子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這一放鬆,頓感四肢就像散了架,疲倦得連根小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人每逢大難過後,又或是大劫不死,無一不會有這種虛脫般的感覺,但即使這樣,肖劍南也有一種無法說出的喜悅。

肖劍南懶懶地躺在地上,問道:“崔爺,腿上的傷怎麼樣了?”聽到肖劍南這句問話,崔二胯子才想起自己身上一直有傷。本來崔二胯子在翻越警備廳圍牆的時候,腿上的槍傷迸裂,流血甚多,就已經十分虛弱。剛才這一段飛車追逐,完全是憑極強的毅力支撐,大難不死,又忙著救醒肖劍南,一時忘記了腿上的槍傷,此刻肖劍南一提醒,也是突然感到腦中一陣發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人見此情景,相視哈哈一笑,一直以來的緊張之情頓然消失。

肖劍南慢慢爬到摩托車邊,這才發現剛剛拼命也未撞掉的摩托車挎鬥,這時已和車身分家,摔在一旁。肖劍南從挎鬥中取出了刀傷藥和繃帶,將崔二胯子的傷腿重新包紮。崔二胯子道:“肖兄弟膽識過人,俺真是佩服得緊!”肖劍南笑道:“崔爺是大英雄,肖某怎能跟崔爺相比?”崔二胯子正色道:“肖兄弟,俺是個直腸子的人,今日與兄弟生死與共,肝膽相照,俺佩服你的為人和膽識,想與你結拜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肖兄弟意下如何?”

聽到崔二胯子這句話,肖劍南一下子皺起眉頭,頓時想起自己惟一的一個結拜兄弟譚青來,心頭不由得一痛。這個惟一的結拜兄弟,可以說就是自己親手把他送上法場的,而他惟一的妹妹,譚倩兒,也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死,想到這裡,肖劍南心頭又是一陣絞痛。沉默良久,肖劍南說道:“崔爺,肖某是一個不祥之人,你我今日生死與共,肝膽相照,肖某也是敬佩崔爺的為人,願意與崔爺兄弟相稱,只是結拜之事,肖某確是有難言之隱。”

崔二胯子是個直腸子的漢子,聽得肖劍南允了,也不計較他後來說些什麼,大手一伸,道:“管他什麼磕頭燒香的繁文縟節,你我從今日起就兄弟相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見到崔二胯子如此痛快,肖劍南也一把握住崔二胯子伸過來的雙手,說道:“好!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二人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都是一陣激動。兩人是同年所生,肖劍南略長了半歲,所以崔二胯子稱肖劍南為大哥。

敘了一會兒話,肖劍南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乾糧清水,吃罷,兩人都是精神一振。肖劍南道:“崔兄弟,此地不宜久留,你腿上的傷怎麼樣?”崔二胯子答道:“不打緊,就是血流得多了,腦中有些發暈,不礙事。”當下二人商量了一下究竟向何處去。今天這麼一鬧,二人一定已被通緝,不能再走大路,而且二人均是帶傷在身,也不宜遠行,於是決定抄小道向東北方向,找個深山裡面偏僻的小村子先住下,養好傷,等事情平靜下來再作打算。崔二胯子老家就在離此兩百多里地的崔家屯,異常偏僻,於是二人決定馬上前往崔家屯。

肖劍南受傷不重,又休息了這一會兒,精神大好,當下走到摩托車前,取出事先準備好的便裝,二人到河邊洗了臉,除下原來的衣衫扔到河裡,換上便裝。那枝鬼子的“三八大蓋”太長,比較招眼,所以肖劍南找了個地方埋了。二人將剩下的彈藥清理了一下,還剩下三支短槍,幾百發子彈,外帶幾顆香瓜式手雷。二人將短槍別在腰間,肖劍南一枝,崔二胯子兩枝,他一直是慣使雙槍。

收拾停當,天色已經全黑,肖劍南將摩托車扶起,試著打火,居然一下子就打著了,看來摔這一下子竟把車子給摔好了。二人不再停留,騎上摩托車,趁著夜色,抄小道向遠方奔去。

肖劍南一路連摩托車大燈都沒有敢開,好在夜色中尚有少許星光,二人駕駛的又是現代化的交通工具,雖然在夜色中,時速還是一直保持在五十公里左右。一路並未再遇到任何麻煩,兩個多小時以後,二人來到一座大山之前停下。崔二胯子指著兩山之�間的一段小路說道�:“肖大哥,從這條路進去翻過三座山頭,就是崔家屯,只是前面山路不太好走,摩托車不方便。”肖劍南向前看了看,說道:“到前面看看再說!”說罷發動車子,向前衝去。

摩托車在兩山之間的小路上穿行了大約十幾裡地,路的盡頭,橫著一座大山,有三五百米高。肖劍南將車子停下,看了看上山的小路,大約只有兩個摩托車輪子寬窄,是真正的羊腸小道,也就是牧羊人領著羊群走出來的,好在並不算太陡。崔二胯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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