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入口。既然如此,就應該選擇一個好找的目標作為基準點,再設計出一套方法,能夠以此為基準點,最終找到那棵樹。”我插嘴道:“你的意思是說,從這個基準點,向西面數出若干棵樹,比如說是九百一十八棵樹?”
趙穎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套口訣按照我們原來的念法,左右和數字是配對的:左八西,左九,右一。但現在的念法就不再配對了,成了西,九一八,左右左。其中左右左在最後,會不會為了讓九一八連在一起,故意把左右左放在了後面,而其實它們還是有配對關係?”我一拍大腿,呼道:“有道理有道理!左九、右一、左八!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西’字就是起始的方向!”趙穎點頭道:“對,站在基準點,面向西方,或者是背對西方!左面九棵,再向右面一棵,再向左面八棵!”
謎題迎刃而解!三個人一陣歡呼,抱在了一起。興奮良久,大夥兒才平靜下來。趙穎道:“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基準點到底是什麼?”我和高陽想了一會兒,高陽道:“我覺得既然用作基準點,而且崔二胯子在文中沒有作特殊說明,應該是極為顯眼,比如說,我在這片密林中觀察過,樹林中基本上都是千年古槐,如果其中有一株別的樹,比如說松樹,就會很顯眼。”我們點頭表示同意。沉默了一會兒,趙穎道:“我們在這裡猜,也不一定有什麼結果,我建議,大家再去一趟瀋陽,到那裡再找!”
我一拍大腿,附和道:“好主意,我同意!”高陽也點頭表示贊同。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高陽道:“我只是有一點擔心,那就是經過了這麼多年,如果這棵樹已經枯死,又或在兵荒馬亂年代被人伐掉,那就慘了!此外,經過這六十幾年,當年他們用作支撐沙頂天機關的木柱萬一已經腐朽,沙子全部侵入墓道,我們也就前功盡棄了。”趙穎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到這種地步,我們需要賭一賭的,就是運氣了。”高陽一拍手掌,說道:“好,就跟他賭一賭運氣!”
第二天就是週五,我租好汽車,三人一起在我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六點鐘,我們整裝出發,二上瀋陽。由於這次決定得比較匆忙,沒有準備任何工具,而且按照我們的計劃,這一次就算我們比較順利地找到盜洞入口,也只是觀察一下週遭環境,踩踩盤子而已,因為要真正進入古墓,我們還需要做很多的準備。
一路無話,週六下午一點鐘,我們進入瀋陽市區。在北陵旁邊一處小館兒吃過午餐,又一次來到那片密林。雖是下午陽光高照,但密林中枝葉繁茂,遮天蔽日,還是透不下半點陽光。整整一下午,我們在林中一點一點仔細尋找那個作為基準點的目標,有可能是一棵樹、一塊石頭,也許是一些其他的標記。
大家都很清楚,經過六十多年的風雨,當年的標記很有可能已經不復存在,即便存在,也會非常難找。道理很簡單,當年軍師做標記之時,想的僅僅是幾個月,最多一兩年內就會再次回到古墓之中,將沒有取走的寶物取出,所以應該根本沒有考慮這個標記究竟要儲存多少年。但不想陰錯陽差,六十多年過去了,古墓竟再也沒有人回去過。現在,卻有肖劍南的後人,再次探訪他們當年留下的盜洞第二入口。
整整一下午,一直到將近天黑,一無所獲。見天色已晚,我們找了一處旅館住下來。吃過晚飯,我們在旅館房間中商量了一番。從目前情況來看,一個下午四個多小時,我們只搜尋了位於東南角整個林子的四分之一,要想搜完整個林區,至少還要一天半時間。但從搜尋過的地方看,不可能再細緻了,我們所看過的這一片林子中,只有兩種樹,都是異常粗大,一半是槐樹,另一半是樟樹,至少都有上百年曆史。除了樹木以外,林中空地上平平整整,只是積了很厚的落葉,並沒有其他惹眼的東西。
如此看來,我們的目標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在我們還沒有搜到的部分,有人為的建築物,比如木樁、石頭壘成的石堆等等;另外,就是看起來比較奇怪的樹木,比如高陽提過的,在一群槐樹中惟一的一棵松樹等等;當然了,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在樹上做了手腳,比如在樹皮上刻了字或是花等等。
第二天還要早起,我們早早休息。第二天早上天色剛亮,大家便起床出發,整整一天,我們都泡在樹林之中。因為有了昨天晚上的討論,我們搜尋得更為細緻,到天黑之時,只將剩下的樹林搜尋了一半,見天色已晚,而且第二天是週一,我們只得返回北京。雖然並沒有找到,大夥兒倒並不灰心,出發前我們就已經做好了打持久仗的準備。
其後一連三週,每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