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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穎這句話讓我更加困惑,問道:“你指的是誰?”趙穎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你想一想,整個神秘事件中,我們三人,還有肖老,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的人是誰?”我搔了搔腦袋,答道:“很多!比如山上的其他弟兄,崔二胯子、崔大胯子,哦,對了,還有崔大胯子的兒子崔振陽,甚至是祖父自己,總不會是翠兒祖孫倆吧?!”
趙穎笑了笑,對我說道:“你想得太多了,還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在破案的時候,所指的最不應該受懷疑的人一定是和案件有關聯的人,你再想想,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是誰?”我迷惑道:“那就只有崔二胯子兄弟,還有崔大胯子的兒子,他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趙穎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現象,最後還活著的人裡,和詛咒有關的就只有三個人,那就是軍師、崔二胯子和崔振陽,如果兇手不在他們三人之中,為什麼會只剩他們三人還活著,如果兇手就在他們之中,為什麼就只剩下他們三個?”
“難道兇手就在崔二胯子和崔振陽之間?”高陽突然驚叫道,愣了一會兒,馬上拼命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是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趙穎也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不過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原因一定是在常理之外,甚至根本就沒有任何原因。”趙穎最後一句話聽得我和高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心裡隱隱浮起一股涼意,愣了片刻,我才問道:“你這最後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穎說:“我也說不上什麼道理,我只感覺,以肖老這麼強的刑偵能力,按理說不可能一輩子找不到答案。你們可能還不瞭解,在這個行業裡,肖劍南這三個字幾乎就是萬能的代名詞,他一生從未有過偵破不出的案件。對於破案來講,有一個結果就一定可以找到一個原因,因為罪犯作案一定有動機,即使再厲害、擁有反偵察方面經驗的罪犯,都會有蛛絲馬跡,所以一定有作案的動機可以查到,除非他作案根本沒有原因,也就是根本沒有犯罪動機的作案,也就無據可查。”
“你說什麼?!”聽了趙穎最後一句話,我突然大吼一聲,兩人被我這一聲大吼嚇了一跳。趙穎疑惑地看了看我,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次聽完這句話,我心裡陡地一震,一下想到了一個我們從來沒有注意到,甚至從來沒有想過的細節。霎時間,我口唇發乾、呼吸急促、臉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流淌下來。我並不敢確認我所想到的是否是整個事件的結果,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結果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怕了!
趙穎他們也看到了我表情的變化,忙問我到底怎麼了,問了好幾句,我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忙道:“沒什麼,沒有什麼!”我並不是不願意告訴他們我心中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在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它以前,我不能講,什麼也不能講。
又是幾乎一宿未眠,第二天一早,我向報社請了假,直接去拜訪一個老同學高豪。高豪和我以及開影樓的老三都是同學,自幼受他父親影響,酷愛醫學,中學畢業以後考入協和醫科大學,主攻神經外科,在心理學上也頗有造詣。
早上我給他打了電話,正好他沒有上午的門診,巡視完病房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十點整我來到了他工作的積水潭醫院。醫院就在後海旁邊,周圍風景秀麗。我們從醫院出來,在湖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問我這麼急急找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我望著遠處的湖水,心裡七上八下,思索著如何向他開口,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問高豪道:“你能否告訴我,做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情?”高豪一愣,過了半晌才答道:“這個問題比較複雜,簡單說吧,因為人一般都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覺。工作時大腦皮層大部分處於興奮狀態,而睡眠時大腦皮層則會因為疲勞而進入抑制狀態。所以在熟睡狀態下,外界輕微刺激和很小的聲音如走動、說話等,都不能傳入大腦,無法引起人的反應。但在剛要入睡還沒有完全睡熟,或剛要醒來還沒有完全醒來的時候,大腦皮層只處於區域性抑制狀態,另一部分大腦皮層仍保持著興奮狀態,周圍環境和身體內部的刺激還是能傳到大腦,因此就會做起夢來。”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的身體內部刺激指的是什麼?”高豪道:“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的產生大多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思想、回憶和想像刺激了大腦皮層某些部分並留下痕跡,這些痕跡就是內部刺激。當大腦皮層這些部分在人的睡眠中還保持著興奮狀態時,日常生活中留下的痕跡就活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