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待眾人走得遠了,肖劍南一拉翠兒衣袖,兩人從斷牆後閃出,遠遠跟在了後面。
此時天方黎明,但街上行人已經不少,崔二胯子一行先在街邊吃了早點,然後直奔東四牌樓回春堂,盤桓了大約半個時辰,幾人從回春堂出來,分別上了黃包車。肖劍南和翠兒也坐上一輛黃包車,遠遠跟著。只見
前面幾輛車子從東四牌樓一路向南,繞過南池子,過承天門,直接奔前三門大街而去。
進了前三門大街,車輛人流開始多了起來,街上熙來攘往,甚是繁華。只見前面的車子一直到了前門外大街同仁堂藥店門口才停下,肖劍南也吩咐車伕遠遠停下,只見軍師付了車費,幾人徑直進了同仁堂藥店。
肖劍南和翠兒下了車,付了車資。肖劍南四處觀察了一下環境,見離同仁堂藥店大門對面不遠,一座二層酒樓當街而立,遠遠可以望見金字招牌上寫著“醉陶然酒樓”,取的是唐朝白居易“待到菊黃家釀熟,與君一醉一陶然”的詩句。二人進得酒樓上到二層,因為還沒到飯點兒,樓上客人不多,兩人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正好能遠遠望見同仁堂的大門。肖劍南要了一壺茶水幾樣小菜,與翠兒邊吃邊盯著斜對面同仁堂藥店的門口。
兩人在酒樓上等了約有一個多時辰,才見軍師和崔二胯子從同仁堂出來,幾人均面露喜色,看來已備好不少藥材。軍師與崔二胯子站在門口講了幾句,然後軍師帶了一名手下向南而去,而崔二胯子和另外兩名折向北方。
見軍師等人去得遠了,肖劍南看了看翠兒,囑咐道:“小心!”翠兒會意地點了點頭,下了酒樓。肖劍南在樓上望去,只見翠兒閃進人群,遠遠跟在軍師兩人後面,並沒有什麼紕漏。肖劍南鬆了口氣,回頭再看崔二胯子三人,只見他們已經走出百十來步遠。他揮手叫過旁邊小二,要來紙筆,飛快寫了一張條子,然後向小二指了指遠處的崔二胯子,吩咐了幾句,小二點點頭,拿了紙條飛奔下了酒樓。
肖劍南在樓上遠遠望去,只見小二下得酒樓,沿著馬路撒丫子向崔二胯子三人追去。跑到近前,小二裝作一不留神將崔二胯子手中包袱一把撞翻在地。崔二胯子正要發作,小二忙點頭哈腰賠著不是,又把包袱撿起,遞給崔二胯子。就在他們兩手相碰的一剎那,小二飛快地把肖劍南寫的紙條塞到崔二胯子手中,然後繼續向前跑去。
崔二胯子略為一愣,然後裝作沒事人一般帶著兩名弟兄繼續向前走去。肖劍南在酒樓二層遠遠看到這番情景,不禁暗贊崔二胯子果然粗中有細,不愧是個將才。沒過多久,小二上樓覆命,肖劍南賞了一塊大洋,小二點頭哈腰退了開去。又等了約摸一頓飯工夫,只見崔二胯子走上酒樓,徑直坐到肖劍南對面,道:“肖大哥,有什麼急事,非要以這種方式和俺見面?”
肖劍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另外兩個弟兄沒有疑心?”崔二胯子道:“俺安排他們在那邊吃飯,俺是三扒拉兩扒拉趕緊吃完,說要出去逛逛,讓他們先吃,俺一會兒就回去。”肖劍南點點頭,道:“時間也不能太久,我們長話短說。”
崔二胯子見肖劍南如此神秘,也是疑心大起,問道:“肖大哥,到底出了什麼事,連俺們的弟兄也要瞞著?”肖劍南神色鄭重,說道:“崔兄弟,沒有時間多解釋,你知道昨晚我為什麼早早安排你們休息了?”崔二胯子搖搖頭,一臉迷茫道:“俺們路上勞累,你希望俺們早點歇息?”
肖劍南搖搖頭,道:“有些話,我當時不能說。”崔二胯子一愣,問道:“什麼話,難道連軍師都要瞞?”肖劍南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考慮該怎麼對他講,思索半天,覺得不如直說,於是抬起頭來,道:“崔兄弟,你後來死去的幾名弟兄都不是自殺,全部都是他殺!”
“什麼?”崔二胯子一驚,愣了一下,緊接著是一臉不信的神色,說道:“怎麼可能?誰有本事一口氣殺了俺們十二金剛中的五個?尤其是老六,他的功夫連俺都比不了,尋常十來個大漢都不是他對手!”肖劍南嘆了口氣,道:“崔兄弟,殺他們的,就是他們一輩子也不會想到會對他們動手的人!”
崔二胯子一愣,皺緊眉頭,過了一會兒,問道:“肖大哥,難道你說的是自己人?”肖劍南緩緩地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是自己人!”崔二胯子一臉迷茫,連連問道:“自己人?為什麼?又會是誰殺的?你說昨天晚上不能講,難道是,是,是……”肖劍南重重地點了點頭,肯定地答道:“不錯,就是軍師!”
“什麼?!”崔二胯子一聲大吼,“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隨即�帶翻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