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白玉棋盤,“珍瓏劫!”一個奇門隱陣已然擺出,籠向陣中的三人。
林麒正與魔物鬥得難解難分,只覺得一股可怕的靈力籠來,三人已被困於棋陣當中。原本是向前踏一步,卻退回了後三步以外的地方,退回後只見眼前藍光一閃,三道剎氣迎面飛來。林麒回身躲開兩道,揮劍掃開另一道,疾呼一聲:“兩位小心,這是簫傲笙的珍瓏奇陣,未現生門,不可妄動!”
兩人一驚,苗天行舉眼望去,只見簫傲笙一手託著白玉棋盤,另一手在棋盤上御指輕點,每次一點,陣中就出現一道陣臨。苗家原本就精於奇門玄陣,一望已看出大概,“他手中的是象棋盤,不是圍棋盤,他在混淆我們的認知!此陣是依象棋的生殺而設,趁他陣臨還未布全,我來破陣,兩位互成雙馬之勢,截住他的陣延!”
“雙馬”在象棋中又稱“連環馬”,是在棋局處於劣勢時,兩馬相互而行,亦守亦攻的一種棋術。林麒和莜小穎一點頭,步步為營,踩著馬字罡步並行而截。苗天行則一躍而起,踩著棋陣中的空門,步步逼向簫傲笙,卻只見簫傲笙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苗天行原本是想趁著簫傲笙棋陣未成,直取陣主,但簫傲笙棋術已達聖境,豈能不知苗天行的意圖。苗天行每進一步,他就在苗天行身後佈下一顆棋子,他的破綻其實是在引苗天行入陣,苗天行的每一步都早在他的算計當中。林麒和莜小穎兩人邊截殺陣臨,邊時刻注意著苗天行的動向,林麒心思縝密,不消半會已看出了大概,驚呼一聲,“苗兄不要再前行,他在引你入陣!”
苗天行聞言一驚,回頭望去,只見身後的陣臨滿布,已將自己的後路斷去。苗天行倒是不慌,自己這一路踏來,早就抱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決心。但在細看之下,才一絲冷汗冒起,象棋不同於其他棋術,一棋落下,斷的不僅僅對方是的後路,也間接隱斷了前方棋步。如象棋當中的“炮”,殺格一成,不僅僅斷了對方的退路,受其所制,也將前行不得半步。現在簫傲笙所佈的棋局,已將苗天行的所有棋步封住,只遺一死,現在苗天行就是想上前與簫傲笙同歸於盡也行不得半步。
簫傲笙冷眉一挑,“現在才發現,晚了!”一指引來點向白玉棋盤,點的卻是苗天行所在的棋位,“絕棋絞!”
棋陣一動,無數陣臨立起,射向已被封了棋步的苗天行。這可怕的陣臨威力極大,在簫傲笙的精心所布棋陣中威力更增大了百倍不止,這一式只怕苗天行連屍骨都難存。
“苗兄!”林麒和莜小穎同時驚呼。林麒手執仁龍,旋身沖天而起,只聞一聲大喝:“空幻虛色!”這一式正是從《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當中的“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悟出。但見林麒急速的旋轉中,無數的漫天劍影從天而落,將襲向苗天行的一排陣臨擋開。但這林麒的這一式只能解苗天行的一時之危。陣臨已成,每擋去一排,就另有一排生成,苗天行被這陣臨所殺是遲早的事。
莜小穎也抓緊這難得的一點時間罅隙,祭出一連串指印。莜家術法威力驚天,唯一的缺陷就是啟法費時,而且越費時的法印,威力愈是大。因為快速旋轉形成了周圍空氣的稀薄,林麒的肺部又是一陣刺痛傳來,“師妹,還……沒好嗎?”身體已到達極限的林麒吃力地問道。
“好了!”莜小穎終於一點頭,一振手中法印:“逆鱗龍怒九天撼!”剎時九條神龍從印中怒嘯而出,沖天而上,到達半空時,莜小穎猛地將印一錯,九條神龍應指而從半空中轟天而下。莜小穎一聲嬌叱,“我管你什麼棋陣!打你個稀巴爛!”
這一神龍術非同一般,是莜家祖師所創的唯一至高傲訣,莜小穎為救苗天行,已顧不得許多。這一傲訣施出,只見九條神龍如九天怒雷降下,帶著驚天的靈力轟向棋陣,轟隆炸開,其威力直比盤古開天闢地。
簫傲笙原本對自己的棋陣非常有信心,在加上練了從林麒手中得到的《易筋經》,施術的威力更是加大了十倍不止。卻沒想到莜小穎一急,竟將莜家最高一術祭出,還沒等反應過來,九條神龍已將自己精心設下的棋陣打了個稀爛,作為陣引的白玉棋盤也剎時炸開。碎玉飛出,簫傲笙閃身不及,被玉片削得皮開肉綻,一張英俊的臉也被劃開了無數的血口。
“啊——!我的臉!”簫傲笙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臉,他也甚是可笑,全身數處重傷不顧,卻只關心自己的臉,這種男人也真是臭美得可以。
話分兩頭,林軒步入第四教學樓,直奔地下室。只見一位玄甲御披,長虯過胸的戰將早已等候多時。那站將一手執雙刃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