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一陣陣的佛音響起,林麒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靈源被經文牽引了一般流向經絡穴脈。這是什麼力量?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的靈源這麼強大,卻又這麼自然,如高山流水一般,順流而下,散於虛無,回潤天地。
猛地那股力量迅速地彙集在劍指尖上,一式式看過學過的劍招在林麒眼前紛紛幻化出來,獨孤九劍、林家劍法、玄鐵劍法……一直到太極兩儀劍法的最後一式:“天人合一”,陰陽回位,劍旋歸一,劍氣劃出一個大大的圓,如那空明深邃的佛音……
林麒一下從夢中坐起,右手劍指直指長空,一身的靈氣也如滿弦之弓充盈著全身各大經脈。林麒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好久好久,這個歸一的劍式卻帶出無數的偏式,以百歸一,以一化萬,這……這是什麼劍法!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誰曾想,玄裝大法師天竺取回的一部經書竟是一本劍訣!西天諸佛開了個大大的玩笑?或者光明守侯者在界限邊緣偷偷做的弊?給人界留下的最後希望?
電話響起,終於把林麒從沉思中驚醒,看了一下時間,晚上9點了,宿舍就自己一個,林麒爬起來接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女音。
“你好,請問是206宿舍嗎?”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
“我叫張倩,就是……就是你們叫小月的那個……我想問問,你們宿舍那個……經常時不時地發作的那個男生怎麼了?好久沒見他發作了。”
林麒愣在當場,是老四謝健成傾慕的“小月”!老天真是愛開玩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這個電話晚來了整整一個星期。
“喂……請問你在聽嗎?喂……!”
良久良久,林麒終於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他……有點急事,趕回家去了。”
“哦,我還以為他病了呢,最近他老不……那個,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呵呵。”
“你……?”
“呵呵,怎麼說呢……其實他也蠻不錯的,籃球打得真不錯,幾乎每場他的球賽我都有去看呢,他沒發現而已。他要是回來了,讓他別再在視窗大喊大叫了。真是的,其實有很多次我都很鬱悶,他老喊小月我愛你,卻從來沒打電話約過我見面。好多時候我都當他是在開玩笑,其實……其實他要是約我的話,我想……我會答應的。”
放下電話,林麒一把跌坐在床頭上。這個愣頭青,這個渾身肌肉,把大腦長在肌肉上的愣頭青,豔福來了,但來晚了……來晚了整整一個星期。
摸出煙,猛抽了幾根,胸口一陣刺痛傳來,一陣緊咳,林麒吐出一口血痰。胸口很悶,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覺又來到舊操場,又來到這個傷感的地方,林麒迎著冷風久久地站著……
猛地一陣靈異波動傳來,林麒驚起,怎麼……這股靈源如此熟悉!來源地是——白樺林!林麒飛身向那趕去。
剛步入伸手不見五指的白樺林,林麒一頓,“誰!出來!”
一陣冷笑傳出,高映川從暗處走了出來,身後還有站著郭奕斌。高映川得意一笑,“來送死的嗎?”
林麒暗中思襯,怎麼回事,這兩人怎麼會在這!難道他們在守侯著什麼東西?向他們身後望去,雖然是一片不可見的黑暗,但那個方向之後的東西林麒卻知道,那是葬送了蔣小雨和黃清行愛情的白樺樹。
看見林麒望向他們後方,高映川怪叫了一聲,“望啥,老子問你話呢!”
林麒藐視一笑,“什麼狗在吠,吵死了。”
“你他媽的!”高映川怪叫一聲,就向林麒一掌襲來。林麒腿腳不便,躲閃不得,只好拼力接下,才隔了幾天,高映川的內力又大大見漲,林麒拼上全力,竟被這一掌震得連退了十餘步,靠上一課白樺樹才支撐沒倒下。胸口一緊,林麒又是一陣緊咳。郭奕斌始終不發一言,只是冷眼看著。
高映川像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縱身一躍,一式“倒拔青蔥”踢向林麒,林麒一聽風聲一緊,高映川一腳已經近到眼前。林麒本能地出手一擋,似是有所引,林麒竟用出了夢中所見的劍招,手成卓劍指,“觀行自在,劍走般若!”腦中一聲佛音傳來,林麒劍指出鞘,如行劍一般,刺向高映川足下湧泉穴。
高映川心中不解,但覺足穴一陣刺芒傳來,怕中招,趕緊凌空換招,化做一式“千斤墜水”腳在半空中化踢為壓,襲向林麒百匯穴。林麒似是渾然不覺一般,手中劍指未變,但高映川已然變招,林麒這一式等於自尋死路。
高映川得意地大叫一聲,“去死吧!”眼看這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