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和那個鬼魂交談,時而思考,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待那柱香燒完之際,查文斌拔出七星劍轉過身去凌空向上畫了個圓,抓起一張符紙往上一丟。七星劍橫著一盞,恰好削斷了那根亮一些的蠟燭,斬斷的那半截停留在劍身之上往那夾縫洞裡一塞道:“三清殿中點紅燈,慈尊下界度亡魂;風吹浪壓任水晃,慈航普度上天堂!”
翻轉過來把那蠟燭倒著再轉一圈,蠟燭黏在劍上也不掉落,這一圈轉好,反身過來在外面原地右腳再以左腳為支點畫了一個圈。這圈中則隱約有金色光芒在閃耀,內似有絃樂嬉笑之聲傳出,右手手腕再一抖,蠟燭落地,查文斌朝內夾縫內喝道:“青山綠水依然在,人死一去不回來。太上老急急如率令!去!”
地上的那枚蠟燭頭不知是已經燒完還是自行熄滅,一陣青煙生起後便再無動靜,查文斌睜開眼再看,那洞內的水霧之氣已經不知去向,八成被他成功送走。
也不知那鬼魂與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查文斌收起傢伙事不僅不離開,反而點著蠟燭鑽進了那個夾縫裡。蠟燭找了塊大石頭一放,身邊的東西也都卸了下來堆在一旁,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當做枕頭,看他那架勢是準備在這裡鳩佔鵲巢好好睡上一覺了。
他也不閉眼,仰面朝上得躺著,兩枚眼球不停的掃來掃去,只盯著頭頂那不到半米高的石頂看著。那眼球的移動速度驚人,到後來就如同是鐘擺一半不停來回。盯著約莫有半個時辰之後,查文斌這才從懷裡翻出那枚玉環,接著蠟燭的光,玉環北照的通透。
查文斌的雙眼不停的切換著玉環和他的頭頂,當玉環之上的那些點和線的位置逐漸和頭頂那些點線能夠比對上的時候,他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那圓環的中心位置有一個小孔,被一根紅繩從中穿過,在他頭頂那些用石頭刻畫的點點線線上同樣有一個非常不同的地方,那是一個手指頭按上去的紅點。這個紅點顏色暗淡,看得出,是有人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塗上去的。如此的方式做下這個標記,那隻能說明此處是非常重要的,查文斌調轉身去,開始用手不停比劃著那些點和線,走走停停,有時搖搖頭,有時在某個點又會停留很久。
終於,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點上,查文斌的手指停下了:“找到了,我就是從這兒進來的!”他興奮的翻起身來,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一個不當心,腦袋撞到了頭頂,痛得他齜牙倒吸一口涼氣,使勁揉了揉不免還是起了一塊大包。縱使是如此,查文斌已經很興奮,他知道了,這塊玉環裡藏著一副地圖,而那個玉環的主人已經將地圖從玉環裡複製到了這兒,他想要找的應該就是玉環中心穿線的位置。
按照這幅草圖上所畫的點和線,查文斌用手指做了個丈量,應該就是那枚用血點染的標記處。
現在,他最想知道的莫過於自己所處的位置,只有這樣,他才能順著這幅極其複雜的圖繼續找下去。因為那些看似標記著是路的線上有很多已經被打上了“X”,不用說,這些路原來的這個人已經找過了,那些要麼是死路,要麼就是不能走或者走不得的路……
第四百六十三章:尖叫
他和那個鬼之間到底說什麼,我不得而知,很多年後,從河圖的嘴裡我掏出了一點點資訊,加上自己的推測去儘量還原那個年代發生的事情。
算在超子在內,當年一共進去了三撥人,這三撥人在進去之後又分別走散,無休止的分岔路上,每一波人都遇到了這樣那樣的事故。那一次的事故,我不知道跟查文斌後來的離開有多大的直接關係,但總之它的影響已經超過了很多人能夠承受的極限。
查文斌手中有了那枚玉環,其中的路線錯綜複雜不亞於一座被放大了上萬倍的螞蟻窩,而他要找的就是那個居於蟻穴中間的位置。
十年前,有一批人在此處修建一條省道,無意間的一次隧道作業中發現了這座山裡有很特別的存在,很多年他們都以為那是第一次有人真正進入這座地下宮殿,其實早在千百年前,這一片土地就成了某些人傾盡家族事業而尋找的目標。
這枚玉環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查文斌心中已把那副圖摸的七七八八,對照玉環的方位和手中的羅盤很快就敲定自己所處的位置,如果按照這幅圖的方位,他大致是在西南方,而此處距離他進來的地方足足佔了這幅圖的半個版面。
原本以為這河會很長,不想才往上走了不到一百米河水就戛然而止,再往前就是乾枯的河床。
根據那副在夾縫裡出現的圖中提示,走到這兒是能夠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