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樣子就行,他媳婦兒哪裡捨得用真酒。
一盅下去怎能過癮?都喝了那就索性再來一杯,餘大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看著桌子上的清蒸整雞,撕了一塊雞腿下來啃著,明天老婆回來怎麼交代?管她呢,全部都算在那老頭的身上不就結了。
喝著喝著,餘大還哼起來了小曲,這些年受過了那婆娘的窩囊氣,都在今晚這酒裡給發洩了出來。當他再一次拿著酒盅去跟邊上的杯子碰酒時,卻見那杯子裡已經是空空如也,喝得有點上頭的餘大拿起酒瓶就準備倒酒,迷迷糊糊的說道:“別急,慢慢喝!”
滴溜溜的酒注入了杯中,那聲音在夜裡格外的空洞,餘大抬頭看了一眼那遺像,照片中的老爺子正在衝著他咧嘴笑呢,那意思放佛是還挺滿意這酒的味道。剎那間,餘大傻了,他使勁搖了搖腦袋,眨巴眨巴幾下眼睛再看,那遺像又恢復了正常。
酒盅裡的酒滿了他也不知道,開始往外溢,一直滴到他褲上才反應了過來:剛才這酒盅裡的酒是滿的啊,明明沒人喝過,怎麼會空呢?
“哐當”一聲,酒瓶子在慌亂中被他打翻,餘大恐懼的轉身就往外跑,跨過門檻的時候,電燈突然也跳閘了,四周頓時一片漆黑。餘大失去了方向,腳下一絆,人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只覺得嘴裡一甜,原來是兩顆門牙被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