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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印曾經對蘇軾說:“吾有兩間房,一間賃與轉輪王;有時放出一線路,天下邪魔不敢當”。墨斗量天地之正氣,決無偏差;殭屍乃至陰至邪之物,墨斗正好剋死殭屍。
那白毛殭屍往外上一跳,正殺氣騰騰的要撲玄而去,玄已無路可退,幾乎可聞那股腥臭之氣。侏儒揚手一把漫天墨斗線往上一擲,把那白毛恰好罩在其中,那網眼又是極小,白毛殭屍雖然力大無窮,但卻被這小小的絲線圍得不敢動彈。
玄單手拉開胸前的布結,一柄通體漆黑的短劍從背後緩緩拔了出來。查文斌是個識貨之人,當即就發現此物絕不是凡品,那劍暗淡無光,看似一根燒焦的木棍,單論外表著實讓人鄙夷。
右手拿劍對準了那白毛殭屍的胸口,左手化拳為掌託在右手之上,雙手同時發力,猛得向前一刺。好個乾淨、利落的殺招,玄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放佛只是在做一件很悉數平凡的事情。
那白毛殭屍被這一劍刺中之後,胸口既無流血也無撕裂,但那身子卻慢慢癱軟了下去,到了最後盡是一動不動的躺下了。
其實這玩意已經不是殭屍了,而是有另外一個名字:魃!
山海經裡曾說過:人死為屍,屍久而不腐而為僵,殭屍經歷千載而不滅,吸盡天地靈氣,便可成為魃,魃再經千載,等待身上的白毛盡數轉換為紅毛,就成了旱魃,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這隻被他們稱為雪僵的白毛殭屍至少已經修了千年的道行,而且毛髮隱約之間已有泛紅的跡象,相信若不是這一次栽在玄的手裡,要不了多久它就能成為傳說中的旱魃!
玄從白毛殭屍的身上拔出劍,那殭屍再無動彈跡象,看來這幾天一直纏繞在查文斌身邊的大麻煩終於被解決了,他也沒想到此處竟然會有此物,還一直以為是那叢棺陣內爬出來的。想必那百十來口棺材裡躺著的人多半也是拜這東西所賜,如此說起來,這個年輕人倒是替自己祖先報了大仇。
查文斌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可否打擾一下?”
玄面無表情的看著查文斌,既無回應之意,也無拒絕之意,查文斌只要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敢問閣下手中這柄短劍可是用雷擊棗木打造的?”
原來查文斌期待著他會把短劍借給自己一看,沒想到玄把身後的布取下後徑直重新把短劍給包了起來,完全無視了查文斌,這讓查文斌當場覺得好生尷尬。
袁敏瞭解玄的個性,準備過來給查文斌打個圓場,卻聽那邊的侏儒大叫一聲:“哎喲!”
查文斌轉身一看,那侏儒見玄一劍刺死了白毛殭屍,他便準備開啟墨斗天網瞧個新鮮,哪知道網剛開一面,那殭屍竟然一爪子就拍了上來。饒是那侏儒以敏捷擅長,卻也躲閃不及,被那利爪劃破了手背。
殭屍得以脫逃天網之後,怒氣滔天,但他受了玄的那一劍,已經無力再行兇,只是半蹲在原地做嘶吼狀,讓人不能接近。
卓雄和袁敏都掏出槍來準備射擊,查文斌阻攔道:“不可,它已經是銅屍了,剛才那位小哥的一劍沒有完全刺破心臟,讓我來。”
查文斌迅速從袋裡翻出那面八卦銅鏡大聲喝道:“孽畜,跪下受死,我可以為你超度送你一程,如果不然,定要打你個永世不得翻身!”
那白毛殭屍衝著查文斌的方向往前一撲,但奈何已是重傷,無力行兇,可那表情十足一副要撕碎活人的樣子。
見那殭屍不肯束手就擒,查文斌當即把那卜卦銅鏡一翻轉,這本來是幽暗漆黑的地道里並無反射光源,卻見那殭屍的身上出現了一塊光圈,有碗口大小,像是這銅鏡的反光之作。其實這不是光,而是火。人有三把火,所以低等的鬼物不敢靠近,人死燈滅,火也同熄。但是這種修了上千年的鬼物卻有一個本事,那便是重新點亮他們肩膀上的火把,和常人不同的是,我們的火是紅黃色,而鬼物的火把則是青綠色,若是能將三火全部引燃,那這鬼物就要成大凶了。
如今這白毛殭屍便是三火全綠,八卦鏡本就是照邪物顯原型的,恰好反了了這抹光色,慘淡的綠油油的把那白毛殭屍的面部照得更加讓人覺得猙獰。
查文斌左手拿著八卦鏡,右手則不是他常用的七星劍,而是一柄四稜見長的木棍,此物便是天蓬戒尺,乃是道家少出的法器,只有在開壇時才會偶爾搬出來鎮場面。這回查文斌進藏是做了充足的準備,這方東西那真是有點來頭了,據說還是第八代師尊因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方千年桃木,欣喜之下打了這把戒尺。
此物四稜六面,刻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