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便動手,不想以他那力大無窮的力道竟然不能掰開一個昏迷之人的掌心。大山紅著臉大吼了一聲,準備再次發力,查文斌阻攔道:“你先停下,你這麼個弄法非得把人手指頭給弄廢了,咱們得想點別的法子。”
坐在床邊的查文斌思考了好久輕輕俯下身去在鈄慶利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麼,當他起身的時候鈄慶利手上一直拿著的那個銅鈴已經滾落到了床邊。
大山拿起那個鈴鐺說道:“文斌哥,你真厲害啊,跟他說什麼了?我剛才那般用力都拿不到。”
查文斌接過鈴鐺淡淡的回道:“我只是告訴他,他已經死了。”
大山乘著查文斌在準備東西的時候,偷偷用手指去試探了一下鈄慶利的呼吸,然後大叫道:“文斌哥,真沒氣了,剛才還好著呢。”
查文斌就在這床頭做了一個簡易的案子,用那三塊黑瓦片罩著那銅鈴說道:“那是假死,人在這鈴鐺裡頭活著呢,我只是讓他的魄以為自己肉身死了,不然他那手指除非讓你給弄斷了才會放。”
“那他是中邪了嗎?”
查文斌又在那瓦片前頭立個香臺,香臺上插著三支香,一邊忙活著他一邊說道:“看著不像,我覺得應該是被嚇得掉了魂,能把一個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給活活嚇死,那想必是真的夠嚇了,我們今晚把這邊的事兒給辦完了就過去瞅瞅,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如此厲害。”
這種魂魄被囚禁的事兒查文斌的確沒辦過,但是他自己卻幹過把別人的魂給收起來,他想這兩者之間的道理應該是想通的,於是便按照之前的辦法用紅繩系。
也就是一頭吊在那鈴鐺上,另外一頭吊在鈄慶利的手指上,然後再用鈄慶利的血滴在鈴鐺上頭,讓這血順著紅繩留到他手上,一般這麼做,魂魄也就會回到原主人的身上了。可這一回查文斌的手段似乎失效了,連續幾次引血歸魂,鈄慶利絲毫沒有反應。
遇到這種瓶頸是最麻煩的,施法的人會找不到方向感,就像一座寶藏埋在前頭你卻不知如何開啟。
天色開始大黑了,窗外晃動著不停過來探望的人影,查文斌進去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再拖下去,這鈄慶利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大山,把那隻雞給殺了。”沒辦法,查文斌也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眼下只好試試用公雞血泡鈴鐺,把那魂魄給逼出來。
那隻雞足足有十來斤,大山一手捏著他的脖子和翅膀,一手拿刀子準備放血,不料這公雞鬧騰的厲害,大山手上的刀子又快如風斯,一不小心他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割破了,不過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文斌哥,血在這兒了。”
查文斌那會兒正在地上布個小陣,順口說道:“你把鈴鐺也一併拿過來。”
“好叻。”大山的對白永遠是這麼簡單,文斌哥讓幹嘛,他就幹嘛。當他拿起那鈴鐺的時候,一股寒意猛得竄入掌心,接著他放佛在耳邊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聲,剎那間大山的意識開始模糊,緊接著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
查文斌那時是揹著大山的,等他那個小陣弄好了也沒見大山的雞血和鈴鐺,便轉身一瞧。這一瞧倒好,只見那大山的手指血流如注,頃刻間把那銅鈴染的鮮紅,自個兒則臉色慘白,氣息不穩。
“扔掉!”查文斌大喊一聲迅速一掌打在大山的手上,那銅鈴隨即滾落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大山這才晃晃悠悠的回過神來。
他手上的口子不過髮絲般大小,剛才卻能湧出那麼多血來,著實把兩人給嚇的不輕。這邊還沒找到原因呢,那邊地上出現一個模糊人影蹲在角落之中。
查文斌捏住大山的手掌先示意道:“先別動,出來了,這個就是魂。”
乘著鈄慶利的魂魄剛出來還處於迷茫的狀態,查文斌迅速右手捏成一個蘭花狀,左手符紙一枚直撲床上的人,左手貼紙放置額頭,右手拿決死死按住。騰出的左手挑出七星劍,劍端再起一符,順勢往那水泥地上一劃,金屬摩擦過後一陣火花閃起,前端那符立刻跟著燒了起來。
查文斌持劍指向地上的人影,口中大喝一聲:“起!”
人影跟著查文斌站起,隨著劍的方向開始緩緩向床邊移動,人影也開始站立起來“飄”向床邊,一旁的大山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幕。
人影開始“懸”在鈄慶利上方的時候,查文斌右手突然彈起,貼在鈄慶利額頭上的那枚符紙也一併跟著粘起來,七星劍順勢往床頭放著的一碗清水裡插去,“噗”得一聲,火熄光滅。
“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