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關上保險笑道:“哈哈,沒想到啊,文斌哥,你還會使槍,這槍打的不錯,打的可真有水準,瞎子快上來吧,就等你一個人了,磨磨唧唧幹嘛呢!”
“我,”卓雄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腦袋陷入了瞬間短路,但是那人胸口紅彤彤的印記在刺著他的雙眼,是那樣的扎。“這裡有個人有塊紋身和我一樣,我……”
查文斌勸道:“先上來再說,我們得快點把老王送出去,等他醒了,這裡的事情你再問問他,或許他回有答案,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認識花白鬍子,也就是你爺爺的人。”
卓雄再看了一眼那人,開始順著繩子幾下便到了頂。
這雪山裡可比不了那洞裡,溫度低的很,這下山的路該有多難走他們是知道的,但是老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們再做停留,能早一刻趕出去便是最好。
卓雄和超子一齊做了個簡易擔架,五個人便乘著還有太陽,抬著這麼號周重傷員開始下山。這雪地裡一個腳步一個坑的走起來談何容易,夜裡的溫度更加低了,這讓老王的呼吸開始變的微弱,橫肉臉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給他蓋上,這個漢子在冰天雪地的夜裡只剩下一條單薄的衛衣。
終於,在後半夜裡,他們終於下了這通天峰,看到路邊已經被積雪覆蓋的汽車,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
沒有做休息,超子立刻驅車奔出大山,但窄小的山路和厚厚的積雪讓這輛四驅越野也顯得力不從心。車裡的暖氣開始讓他們的身體有的變化,柔軟了的面板有了疼痛感,關節處更像是斷了一般,大家都很想睡,可是卻沒有人能睡得著。
衛星電話的那一頭給超子指示了他們將要去的路線,一個北方小城,那兒正在緊急調派最好的醫生。
當老王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癱坐到了地上,看著彼此破爛不堪的衣服,不知是笑還是哭。
據說那一晚有一群全國最好的鬧外科醫生被各種渠道緊急安排到了那個小城。查文斌們也得到了最好的醫療待遇,但是他們卻被分別安排到了單獨的病房裡,各自身上的行囊均被一群面無表情的黑衣男子拿走,據後來超子說,那群人看樣子就是行家,不排除都是受過訓練的特種兵。
這種躺在病房裡門外有人看守的百般無聊生活持續了整整半個月,沒有人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只是定時會有人來檢查和送食物,可以說他們是被暫時軟禁了。
到了第十六天,有一個身著中山裝模樣的中年男子來到查文斌的病房,手裡還拿著他那個已經破爛的八卦袋。
“查先生,東西我就放在這兒物歸原主了,下午會有人來安排你們回老家。”說完中山裝便起身要走。
查文斌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袋子,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但還是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受到鈍器致命打擊造成的開放性顱腦損傷,加上失血過多,送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最佳搶救時間。”那位中山裝背對著查文斌說道,臨出門前他的身子頓了頓又說道,“已經成了植物人。”
查文斌隨即陷入了沉默,植物人,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因為從他進入那個死位起,就知道,若想離開此地,必定會有一人喪命。這個人或許是他,或許是超子,也或許是卓雄,因為他們三個是真正進去的,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老王。
入死位者,就相當是走了陰間道,而且是以活人的方式進去的,要想全身而出,必須至少有一人得把魂給留在那兒,也算是給看路的陰差們有個交代。這就得全憑誰的八字硬了,若都是一樣,那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
可以說老王這件事在人為是橫肉臉中招了導致的,但在事實上,他確是為其它四個人抵了命。
植物人在現代醫院的解釋下就是陷入深度昏迷不會醒的病人,但在查文斌的道家世界解釋裡,便是人七魄中丟了一魄,中樞魄。
丟魄是一種讓他束手無策的狀況,這個人的魂將會處於不散不滅也不出的狀態,七魄不散,則魂在。若那一魄不回,在主魂消亡前,人就會一直沉睡著,魂與**還有著一絲絲的聯絡,維持著其他六魄的運轉,只要這層聯絡不斷,人就不會死。
有的人的魂丟了之後,可以透過喊魂喊回來,但是老王這樣的魄丟了,那便是無力迴天了,只有他自己的魂知道這魄丟在哪兒,也只有他自己的魂才有把魄重新找回來的希望。
在查文斌整理那破爛的八卦袋時,裡面是他的東西,一樣都沒少,但那青銅太陽輪和從那下面帶回來的月亮輪卻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