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雄感嘆道。
他有點想家了,可是卻沒有家可以想,他是一個不知道家在哪裡的人,是一個孤兒。在地上鼓搗了半天,卓雄乾脆躺在了草地上,這周邊有溫泉,地上暖和的很,就那樣用手枕著自己的後腦勺看著高原的夜空。
一個小時後,他再次把頭偏向了主峰,這時卓雄猛的發現了一個極為驚人的事實,這個月亮還停在山峰的正上頭,也就是說在過去的一個小時內,月亮並沒有移動過。
看了看手上的腕錶,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決定再等等看,於是就盯著那月亮一動不動的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除了偶爾有幾朵雲穿過,那輪金黃色的明月似乎根本就沒有動的興趣,只是懶洋洋的照著那座主峰的山頂,把潔白的月光灑在它的身上。
卓雄趕緊鑽進了查文斌的帳篷裡,把他搖醒道:“文斌哥,你快出來看看,這兒的月亮有些不對勁。”
查文斌這些天也有點累了,便問道:“怎麼不對勁了?”
“那月亮沒動過,一直停在那兒沒動過,我雖不懂天文,但也知道月亮和太陽一樣都是有起有落的,怎麼會一直停在那兒不動。”
“瞎子啊,大半夜的,你吵吵啥啊,讓你放哨,沒讓你進來吵吵。”超子翻了個身有些不滿的說道。
“行,我出去看看。”查文斌從睡袋裡鑽了出來,抬頭便看見了,嘟囔道:“被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不對勁了,剛才老刀跳井的時候那月亮就在那兒,怎麼現在還在,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月亮這麼圓。”
“今天是農曆三十。”不知何時,老王也起來了,同時傳來了這麼一陣冷冰冰的聲音。
“老王你怎麼也起來了?”查文斌說道,然後自顧自的嘀咕道:“農曆三十,三十,不對啊,老王,你記錯了吧,三十怎麼會有滿月呢?”
查文斌正準備算算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呢,就聽見卓雄喊道:“文斌哥,小心!”然後一個黑影猛的朝查文斌一撲過來,兩人順勢就摔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呯”得一聲槍響,就在剛才查文斌站的那個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彈坑。
月光下,老王的臉有些慘白,又有些扭曲,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槍,槍口正對準著查文斌。
“你瘋了嗎!”卓雄朝著老王怒吼道。
可是回應他的只有老王那冰冷的眼神和端起來的瞄準自己的槍口,那種眼神是要殺人的眼神。
突然老王一聲悶哼,身子歪歪扭扭的癱軟到了地上,他的身後超子正在罵道:“就知道你個老不死了不可能回心轉意,文斌哥,我把他丟到井裡去陪老刀。”說著他就去搬那老王的身子。原來是超子被卓雄吵醒了之後也想跟出來看稀奇,卻發現老王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端著槍站在跟前,一槍過後,超子摸了上去一記手刀劈暈了這老頭。
查文斌爬起身來說道:“超子你給我放開他,老王不會這麼幹的,肯定有什麼原因。”
“還有什麼原因,這老小子一開始就沒安什麼好心,眼看著地方就要到了,就想幹掉我們唄。”超子罵罵咧咧的拖著老王肥重的身子,發現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重,便喊道:“橫肉臉,橫肉臉,你給我起來幫忙!”
“算了,超子,先等他醒了再看他怎麼說吧,我也覺得這事有蹊蹺。”卓雄勸道。
“行,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老這樣相信他,下一次就不知道他該會要誰的命了,我去拿繩子捆著他去。”說完,超子便走向另外一個帳篷,他們的物資多半都囤積在那兒,那個帳篷裡睡著的是橫肉臉、老王和嚮導哲羅三人。
超子撥開帳篷之後雙手立馬向上一舉,嘴裡說道:“兄弟,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別跟哥瞎鬧,這槍會走火的,”一邊說他還一邊往後再慢慢退。
卓雄和查文斌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勁,跑過去一看,超子的腦門上正頂著一杆獵槍慢慢再往後退,獵槍的主人哲羅也似乎跟老王一樣,臉色慘白,表情有些扭曲。
“哲羅!把槍放下!”查文斌有些惱火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為什麼兩個看起來最老實的人今晚都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人。
突然,卓雄喉嚨裡“呼“得一聲吼,然後手腕一抖,一塊雞蛋大的石頭飛了出去,準確的打在了哲羅的手背上,超子立刻抓住槍管往上一抬,“呯”得一陣青煙閃過,槍響了,子彈擦著超子的頭皮飛了過去。
“媽的,敢打你超爺。”超子抬起一腳飛踹到哲羅的胸口,哲羅幾乎是倒飛著進了帳篷,“哐”得一聲,帳篷便被砸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