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道:“朋友打算算什麼?財運,還是官運?”
那人依舊把聲音壓的很低,說道:“我想測個字,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算一算。”
“可以!”查文斌把身前的筆墨紙硯倒轉了一個方向,又親自替那人磨好了墨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人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個字,然後交給了查文斌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去了遠方,已經好久沒有訊息了,想請先生替我看看,他是否還安好?”
查文斌接過紙來一看,卻見那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王”字。
“你那位朋友是男還是女?”查文斌八成已經猜到了對方的來歷,只是不好明說,又多問了一句。
“男的,只是離開有些時日了,家中人擔心他的安危,先生只管直說,要是嫌錢不夠,我可以再加。”說罷,那男子又往兜中再要去掏錢物,卻被查文斌打住道:
“不用,你這錢,我用不了,待會兒會想辦法送給你那位朋友的。”
查文斌一隻手舉著那張紙,另外一隻略微有些彎曲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桌子。超子馬上對卓雄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迅速移動到了那人的兩側,大山則位於查文斌的身旁,只要那人輕舉妄動,他們有把握在第一時間將他制服!
“朋友給我測的這個字,恐怕含義挺多的吧?”查文斌抬頭看了一眼那人,可是那人並沒有特別的表現,依舊和剛才一樣。
查文斌接著說道:“恕我直言,朋友既然測這個字,我猜八成這人是姓王的。王這個字本是一個好字,帝王君主之意,天下歸往謂之王。然而,王這個字並不是任何人都受得起的,只有真龍天子,九五之尊那才是真正的王!你用它來問安危,那麼我告訴你它和另外一個字“亡”是同音,而且這‘王’字,上面是一個‘一’下面是個土,這是什麼意思呢?這不就是個墓嗎,上面那個‘一’字,它是個蓋子啊。再看,這‘王’字,本來是‘主’字少一點,但現在這上面的‘丶’沒有了,也就是頭沒了,您的這位朋友,恐怕傷的位置在脖子,而且現在已經入土為安了。”
那人淡淡的一笑,讓人的感覺有點冷,他的身子往前傾了一點,手也隨之伸進了那掛在胸口的牛仔包內。大山立即把身子往前一擋,超子和卓雄也分別向前一靠,這四人已經將他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
那人的手緩緩的從包拿了出來,卻見他手中多了一件東西,一個圓型的器物,他把那東西輕輕的放在查文斌的桌子上,然後身子又退了回去說道:“先生若是能告訴我,他現在葬在何處,這件東西便是酬勞。”
查文斌猛的站了起來,他再也憋不住了,雖然是日落十分,但豐都這個地方,晚上才是最熱鬧的,喜歡恐怖的人都喜歡夜晚的黑暗,只有在這種環境裡,他們才可以考驗自己的膽子,尋找這種人為的恐懼。所以,這個點的遊人,比白天要來的更多,來來往往的人群裡也有不少人看見了這城牆下奇怪的一幕,紛紛投來了注視的目光。
查文斌的身子也微微向前傾了一下狠狠的說道:“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那人的語氣不變,依舊壓的很低。
查文斌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所知會是那樣的無可奈何:“這樣兜圈子,我想也沒有必要了,不管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既然我來了,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的目的了。”
“明晚子夜時分,平都山的後山上有一座廢舊的道觀,希望你能準時出現在那兒。”說完,那人便要走,在沒有得到查文斌的許可下,超子和卓雄自然是不會放人的。可是那人身子卻徑直向後一退,超子和卓雄那也不是普通人,這兩人可都是從死人堆裡打過滾,閻王殿前喝過茶的,身手放在這大街上,那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兩人只覺得肋部一吃痛,那人已經飄飄然退到了包圍圈的外頭,他就這樣強行闖了出去!
就在他二人想回頭攔人之際,那人又說道:“最後再問一句先生,我那朋友可是去了崑崙?”
查文斌自然也看出了這人的厲害之處,他怕再起衝突,會讓局勢失去了控制,便對超子和卓雄使了個放行的手勢,繼續說道:“朋友讓我測的這個字是個‘王’,王既是真龍,普天之下,唯有崑崙一山才是龍脈之祖,你的朋友的確在那兒。”
那人又朝著查文斌做了揖,說道:“多謝先生指點,不虧為一代掌門,我那朋友在那崑崙山中入土,想必下輩子也會謀個好命,既然這樣,不敢再打擾先生生意,在下告辭。”
見那人走了,超子想要跟蹤,卻被查文斌阻止:“不要冒險,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