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影子在眼前一晃,查文斌抬頭喊道:“慢著,你這是要去哪裡?”,他駭然發現這少女去的方向正是自己閨女那墳。
少女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墳包,說道:“下面。”
這句話猶如一個炸雷劈下,查文斌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這兒?”他指著那座長著小雜草的新墳等待著姑娘確切的答覆。
少女點點頭,查文斌順勢拔起七星劍,嚯得就站了起來,這還了得,自己閨女的墳讓別人給佔了,我說怎麼兒子會被給炸了,感情都是你在作祟。他心中那股子氣正沒地方發洩呢,這下可認定了兇手,說什麼也不會放她走的。右手乾坤袋裡一伸,一張天師符已經出現在了手心,厲聲說道:“這是我女兒的墳,你這女鬼好不識趣,竟然敢佔了她的坑,這是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如此惡毒,我還有什麼理由留你?”說罷,七星劍已經起手,他查文斌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道士了,青城歸來,拿捏這些鬼魂野鬼簡直是小菜一碟,人未到,殺氣已到!
那女鬼見七星劍劈來,已然來不及閃躲,只好喊道:“大哥留情,請聽我把話說完。”
查文斌倒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只是這般怒火他怎肯平息,但劍鋒還是停留在了她的額頭:“說,最好給我不殺的理由,否則,我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升!”
那女鬼見查文斌果真是個門道中人,便跪在了地下,開口說道:“大哥,我本是主人生前的一個丫頭,當年主人因為犯了皇帝的龍威,被斬了腦袋,後葬於此地已有千年。當年我跟隨主人一起殉葬,死後依然給他做個丫頭。不知是何緣故,主人的魂魄一直出不了棺材,也就不能超生。我幾次躲過陰差的抓捕,只為了能夠再他後頭投胎,我若走了,留他一人,還有誰來照顧他。於是做了兩個孤魂野鬼在這兒飄蕩。今天是年三十,我出來給他找點貢品,不想惹了大哥惱火,在這兒給你賠不是,請大哥放過我把,不然只留下他一人永遠躺在那裡了。”
查文斌毫不客氣的說道:“滿嘴胡話,當年這座墳是我師傅親自挑選,他會看不出這下面還有別人的窩?雖說在這一帶也勉強算是個小龍穴,我們還不至於要去搶別人的。說是不是你從外面飄來,佔了這塊地!”
那女鬼聽完便說道:“主人是曾經跟我說過,這兒上頭新來過一個小女孩,不過我們沒有見過他。至於大哥,您說的龍穴,這兒得風水在您來之前就被破了,如果您不信,可以開啟看看,她那個棺材蓋上原本有棵蘑菇,前幾天突然就枯萎了。”
查文斌心中咯噔一下,墳冢裡有蘑菇,那在風水學上是大吉大利,表示逝者家中後繼有人,是庇護後人的吉兆,一聽蘑菇枯了,查文斌馬上想到兒子的遭遇,怪不得就讓他查家絕後了。查文斌將信將疑的圍著墳頭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在這兒動過手腳,風水被破要麼來自外人干擾,要麼就是龍脈氣數已盡,這兩者都不是很符合。
“你最好別胡說八道,就算今晚讓你進去了,明天我一樣能讓你和你家主人一同挫骨揚灰,如果這是你們先佔得穴,我就放過你們,否則得話……”
“呯、呯”山下傳來一片煙火爆炸聲,升起的禮花射到空中散開煞是好看,時間到了!查文斌看了一眼山腳:“你先走吧!”
那女子如釋重負,趕忙作了個揖,“謝謝大哥”,然後便不見了蹤跡,想必是回了自己窩了。
點燃香燭,又堆起紙錢,一想起剛才那女鬼說的,查文斌心中越發不是滋味了,不免更加傷感自責起來:“女兒啊,你要是能聽到,就出來見見爹,爹來給你過年了。”一邊哭著,一邊燒著紙錢,在這前後,大約有三分鐘的時間他是有可能會見到死去的親人的,但那也只是可能,今晚會有列外?查文斌擦了擦眼淚,從袖子中掏出辟邪鈴,戴上用黑色布緞做成得道巾,也就是帽子,披上道袍,鋪開架勢起來。他這是要幹嘛?
青城山之後,查文斌一直在琢磨那個跟自己長的一樣的傢伙,也就是老王推斷是漁鳧王的那個人如何能把深淵的親人給重新招上來?他自然是沒到那個神通境界,但自己閨女陽壽未盡就夭折,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投胎做人的,加上那個夢,他非常想再見她一次。
怎麼弄?招魂唄,從哪裡招?地府裡!
再下去撈一次?他已經沒那個本錢再去賭下一次會出現什麼變故了,所以,這一次得有傳統的方式。
查文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娃娃,這玩意可是他用閨女生前的衣服做起來的,連裡面填充的東西都她的?什麼呢?裡面塞著的是她的頭髮!
身體髮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