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司令!”
榕樹古鎮(4)
“哇,么嫂子,那你就威風了!不過,你這隻支隊伍很嚇人,誰半夜不小心誤入魚塘還不被五“狗”分屍。”歐陽雪瞅了一眼黑金,她是一朝被狗嚇,十年怕狗瞧。
“不會的,這些狗很乖,從來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咬,陌生人夜晚接近魚塘,它們一般只是吠叫幾聲,趕走了事,也不追咬,只有那些有企圖偷魚的人才會被咬。”
“那有被咬的嗎?”歐陽雪問。
“有!是外鎮的,一夥專偷魚塘的人,他們作案的手段很毒辣,先給狗投毒,然後再偷魚,因此屢屢得手。去年夏天,他們在我這裡也這樣,投毒食之後,見狗沒有聲息,剛準備下手偷魚,黑金帶著它的隊員就撲了上去,咬得他們哭爹喊娘,逃了回去,只此一回,以後就再也沒有小偷來偷魚了。”
“黑金他們怎麼沒有中毒?”
“黑金和鬆獅從來不吃陌生人喂的食!而它們手下的隊員,見隊長副隊長都不吃,便都不敢吃了!”
“太有靈性了!黑金,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歐陽雪朝著黑金豎起了大拇指,接著讚揚么嫂子:“你太有能耐了,居然能把狗訓練得如此有組織、有紀律!簡直是奇蹟!”
“不是我訓練的,我也不知道!恐怕這都是你家黑金的功勞!”
“不會吧!?”歐陽雪感嘆。
“完全有可能――”逸飛插言道:“黑金是狼狗,有狼的血統,狼很聰明,向來是成群攻擊獵物的!”
“對,鬆獅也很聰明――”么嫂子補充道。
歐陽雪聽得連連點頭,大為感嘆。
三人聊了一會天,天漸漸黑了,釣魚人紛紛收竿離去。最後一個釣魚人收竿之際一不留神,漁杆被魚拉下了水,他站在堤埂,指著漸漸被拉到魚塘中心的杆子,喊道:“么嫂子――,我的杆子,被你的魚拉下水了――”
“去――”三嫂子在鬆獅屁股上輕輕一拍。鬆獅風一樣奔跑過去,撲地一下跳進魚塘,迅速地遊向漁杆。黑金緊隨其後奔了過去,雖然沒有下水,卻守候在堤上,狗眼死死盯著水裡的鬆獅。鬆獅銜住了漁杆,游回岸上。上岸之後,它快速地搖頭擺尾,甩掉一身的水。黑金上前蹭了一下鬆獅的頭,鬆獅很矜持地也回蹭了黑金幾下,然後,鬆獅仰著頭,無視周圍人的喝彩,緩步朝三嫂子走去,它步履從容,儀態萬方,象很有身份的名人在做秀一般。
“來,獎勵你一根狗骨頭!”歐陽雪拿出狗食,挑了一根特大的骨頭放在鬆獅腳下。
鬆獅無動於衷。旁邊的黑金卻戒備地看著歐陽雪,其它三支狗也不上前奪食。
歐陽雪有點尷尬,笑道:“這麼不給面子啊?”
三嫂子嘻嘻嘻地掩嘴笑了起來,用腳輕輕推了推鬆獅,把它推來靠近骨頭。
這時,鬆獅才勉強銜起了骨頭離開人群,其它的狗也跟了前去。
歐陽雪追上前,將所有的狗食都餵了‘聯防隊’隊員。她回來之後,很是不解地說:“么嫂子,你家的鬆獅特別得很呢,開始不吃我的東西,讓我很沒有面子。後來看在你的面子上吃了,可連尾巴都不搖一下,居然有這麼高傲的狗,我算徹底長見識了!”
歐陽雪的口氣像是告狀,么嫂子笑得前俯後仰,忙說:“鬆獅若不是這麼高傲,這麼與眾不同,你家黑金哪能看得上它?”
逸飛在一旁聽壁角,大笑起來。歐陽雪聽見逸飛的笑聲,嘀咕起來:“老師,人家誇狗你得意什麼?”
太陽下山了,‘聯防隊’隊員們分食了歐陽雪的狗食後,上堤巡邏起來。
逸飛吸著煙,圍著魚塘勘察魚情。黑金和鬆獅帶著它的狗巡邏隊跟在逸飛身後,不急不緩的在堤埂上悠然兜圈。逸飛下堤和歐陽雪一起向么嫂子告辭。黑金離隊了,它跟著逸飛幾乎要出門,忽然,鬆獅朝著黑金溫柔的吠了幾聲,黑金便轉身,跑到鬆獅跟前,頭蹭著頭親暱了一會,鬆獅才帶著其他三個狗隊員繼續上堤巡邏,而黑金則跟在逸飛屁股後面,一路灑歡往鴨子河而去。
榕樹古鎮(5)
十來分鐘的漫步,逸飛、歐陽雪和黑金便到了鴨子河邊。
鴨子河水面寬闊,近百米,河面平靜,波瀾不驚,沉靜中蘊籍著磅礴的氣勢。它橫貫榕樹鎮,雖然名字俗氣,但卻是一條上百年的老河。若溯流而上,它起源於原始山麓;順流而下,它匯入滾滾長江。兩岸架著好幾座吊橋,唯有一座鐵索木板的老式吊橋晃晃悠悠別有一番情趣。
鴨子河兩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