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希望能去聖心教會擔任神職人員,我自己卻對此不以為然。吉娜阿姨夢寐以求能進修道院,可是她的父親不同意她當修女,她不得不在一家出售宗教用品的商店裡工作。她一直以她的虔誠與樂觀感染著我。
“米米,讓聖心來指引你吧。”她告訴我說,“他才是最神聖的醫治者。”
她站在我面前時,我不得不機械地念叨著“耶穌的聖心,引導我的生命”——其實在內心深處,我卻很懷疑這到底能起什麼作用。
也許我得說,直到現在我才回憶起這些事情。
電光石火間,家裡的女人無時無刻不在舉行的禱告閃過我的腦海。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看著我的白大褂和掛滿了資格證書的牆壁,還有聽診器裡響起的“滴答滴答”的心臟跳動聲。
我想,我最後終於明白了米莉的心靈,它以美妙而有節奏的韻律,試圖告訴我一個道理。
佛教和薩滿教的靈脩人員都持有相同的觀念,認為人們應該開啟心扉。但是,我作為這個領域的專家,卻失卻靈性,閉塞心靈。
米莉開始讓我認識到,精神信仰是一種強大的精神資源,哪怕這種宗教並沒有體現出組織性,我們也能從中汲取無盡的力量。
在我和米莉打交道以後,我開始不再把心臟手術和治療視為每日進行的例行公事了,我把它當成一件神聖的事。儘管心臟搭橋手術已經相當安全,但是,把一根導管插進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仍然非同小可。所以,我們現在開始讓病人進行一些醫學院從沒教過的準備工作。
我們發給病人磁帶和CD,病人可以在陽光煦暖的沙灘上,而非在病房裡,按照裡面的指示進行這些程式。在平靜的背景音樂中,他們將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