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到118,頂替他們殉職的隊長,認識了包括顏豪在內的所有人。操,這裡喪屍怎麼這麼多。”
“下放?”
“嗯。”
“那本來呢?”
周戎感覺溫熱的氣體噴在自己耳邊上,臉頰肌肉不自覺有點繃緊,反問:“啥時候對哥話這麼多了,小司同志?我們離西b區目的地還有車距二十分鐘,這路可怎麼走……”
“聊聊嘛,”司南說。
“……本來管國賓護衛。”周戎無奈道:“小司同志,雖然我很歡迎你再貼近點,但在幾百位喪屍朋友的密切關注下哥實在有心沒膽。要不出去後咱找個沒人的地方,保證讓你有很好的使用者體驗……”
檢票員喪屍似乎發現了什麼,緩緩回過高度**的臉。
剎那間喀拉一聲脆響,司南閃電般出手,把喪屍的頸椎扭了一百八十度。
“什麼體驗?”司南一邊託著喪屍的身體讓它無聲臥地,一邊順口問。
“……”周戎誠懇道:“沒什麼。”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待在這裡,”司南問,“不能從上面走嗎?”
眾人齊刷刷一抬頭,地底空間上方的重重黑影裡,幾排粗大的電纜管和通風管錯綜複雜,穿過車站大廳,向遠處延伸。
幾分鐘後天花板上,春草第一,司南第二,周戎第三,張英傑第四——小組按體型排列,擠在電纜和通風管之間的狹小縫隙裡,抱著管壁匍匐前進。
他們身下是水洩不通的大廳,只要一個手滑摔下去,瞬間就會將幾百個毫無知覺的喪屍驚醒。
“英傑你居然發胖了,”周戎咬牙從一處特別狹窄的縫隙中爬過去,艱難地悶哼道。
張英傑上氣不接下氣:“是你瘦了……戎哥……噫——!”
張英傑蹭得滿頭滿臉都是灰,終於擠過了那段兩條電纜管幾乎貼合在一起的縫隙。
“這個方向再往前一百米是消防專用道,抵達後我跳下去爆破安全門,你們火力掩護。”春草緊緊抱著通風管往前蠕動:“大家再堅持下,前方喪屍數量預計……”
話音未落,張英傑在拐角處竭力向前挪,他背上戰術包蹭過天花板上固定電纜的鋼箍,某處鋒利的鋼筋斷口將左側包帶悄然割斷。
戰術包向右|傾斜,撞上身下通風管。
咣——當——!
撞擊被空心管道無限放大,喪屍集體抬頭,繼而發出了飢渴的咆哮!
四十公斤的戰術包僅靠右肩勾住,重力把張英傑帶得向右一偏,瞬間滑落。
周戎喝道:“英傑!”
啪地一聲周戎抓住了張英傑的揹包帶,單手將他整個人連同裝備拎在了空中!
春草失聲:“戎哥!”
幸虧這是在九十度拐角處,否則周戎根本夠不著自己身後的張英傑,此刻他就已經被數百個蜂擁而來的喪屍撕成碎片了。
饒是如此,難以想象的下墜力還是把周戎帶得差點跟出去,關鍵時刻咬牙抱住通風管,雙腳死死絞纏管道,才險險止住了落勢。
春草大吼:“英傑快!爬上來!”
大廳裡喪屍嘶聲嚎叫,拼命向上伸手,張英傑整個人懸在半空,腳尖和喪屍的指甲只差區區幾公分,不論他如何向上都夠不著通風管,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不……做不到,我……”
正在這時“刺啦——”一聲,在喪屍此起彼伏的嘶叫中格外尖銳,令所有人神經猝然拉緊:
周戎的野戰外套竟經受不住這樣的拉力,從肩背處繃裂了!
張英傑怒吼:“戎哥放開我!”
周戎咬牙不放,手臂劇烈發抖。
“快啊,戎哥!”張英傑眼睜睜望著周戎的身體又向下傾斜幾分,目眥盡裂:“快放開我!”
司南舉槍瞄準,喝道:“跳——!”
八|九式重機槍怒噴火舌,子彈將一圈喪屍掃得飛向四周!
這簡直就是拿命來搏。幾個人同時從高處躍下,落地瞬間更多喪屍撲上來,被周戎和張英傑兩人的衝鋒|槍打得腦漿飛迸!
“跑!”司南大吼,第二梭子彈穿越百米空間,將消防通道安全門擊得粉碎!
四個人在喪屍潮中拔腿狂奔,春草和張英傑兩人打頭,周戎殿後,靠著火力壓制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肉泥濘的路,彈殼像煙火綻放般劃出無數光弧。
混亂中所有人都感覺到喪屍軀體撞上了自己的前胸、四肢和肩背,但根本無暇檢視有沒有被咬,只能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