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已經不過百里,眼看天色已晚,劉宏隨即下令,停止行軍,明日再行追趕。
隨後,在隨行宦官的攙扶下,劉宏這才堪堪下了馬背。
天子大帳外,劉宏的幾十名親衛扶著腰間的軍刀,巡視在營帳四周,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靠近的人。
就在這時,軍中的一名軍醫,跟在兩名親衛的身後,來到了大帳前,經過親衛們仔細的搜查,驗明身份之後,軍醫這才被放了進去。
帳內,劉宏躺在榻上,張讓在軍醫的指導下,挑破了大腿根處的幾個血泡。
說起來,這些年他雖然一直沒有放鬆鍛鍊,但近兩年,還是有些安逸了,這才疾馳了一天,就成了這副樣子,還真是有些丟人了。
“陛下,還是放緩行軍……”看著天子腿間的幾處血泡,張讓也是一臉心疼的說道。
他伺候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天子遭這麼大的罪。
“怎麼?你這是想讓將士們看朕的笑話嗎?”看著出聲的張讓,劉宏也是一臉不悅的反問道。
“這……”
聽到天子這話,張讓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了,他知道天子是一個性格要強的人,雖然表面上不顯,可實際上無論做什麼,都要求做到最好,更不可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拖累大軍的行進速度。
“張常侍不必擔心,陛下身體強健,只要一兩天,等結痂之後,就無事了,明日只需在馬鞍上,放一塊軟墊即可!”
幫劉宏換好藥的軍醫,也笑著對張讓說道。
聽到這話,張讓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