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賢王率領不到五千的殘兵返回王庭之後,惹的單于大怒,當即就要處置左賢王。
隨即左賢王就將整個戰鬥過程和自己的猜疑告訴了單于,單于一時間也有些搖擺不定。
聽著左賢王的描述,老單于面上帶著一抹疑色:“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啊,大單于,若不是有人洩露我等行蹤,那群家賊怎能如此清楚的知道我們的目的?”
看到單于依舊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他急忙再次說道:“單于您也知道,那幫家賊已經投靠漢人,說不定那個韓先生就是他們派來的奸細啊!”
聽了左賢王的一番話,單于也開始有些懷疑,看向身旁的一名侍。
“去把韓先生找來!”
“諾!”
不多時那名侍衛便匆匆返回,面色倉促:“大單于,韓先生消失了!”
“什麼?這個可惡的漢人!”
大單于當即站起身來,怒聲道:“這個叛徒,立刻給我追,生死不論!”
左賢王見狀輕輕撥出一口氣。
另一邊,逃出匈奴王庭的韓先生則沿著東北方向,衝著西部鮮卑的地界而去,在他看來,那個能夠整合西部鮮卑的檀石槐或許是一個值得投靠的雄主。
草原上的混亂,顯然並沒有影響到大漢朝堂。
自從劉宏清除宦官集團之後,許多自詡清流之人,便開始了爭權奪利,一致開始排擠那些曾經委身於宦官、外戚的濁流官員。
德陽殿,劉宏臉色陰沉的看著桌案上那些濁流官員的辭呈。
這些官員雖然曾經為宦官、外戚做過事,但並未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且不乏有能力的實幹之人,無非就是想當官罷了。
所以劉宏才留下了他們,用來平衡朝堂,沒想到如今卻成為了某些有心之人攻擊的物件,這不禁讓劉宏很是惱火。
“詔令尚書檯,將這些人的請辭奏章,全部駁回。”
“諾!”
張讓領命,匆匆的離開,而一旁的鐘繇和戲志才看著劉宏一臉陰鬱的樣子,心中對那些所謂的“清流”也感到不屑。
“陽卿,你去好好查一查,選出幾個跳的最歡之人,將他們的家世背景調查清楚,包括他們的背後之人。
既然想當出頭鳥,那朕就看他腦袋頭多硬.....”
劉宏雙眼微眯,聲音中透著一絲冷冽。
“諾!”
陽球朗聲應命,隨即殺氣騰騰的離開了德陽殿。
看著離開的陽球,鍾繇不由心中一緊,眼下大漢朝政剛剛穩定一些,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爭權奪利,這股勢頭要是不殺下去,恐怕其中之禍患比宦官弄權也是絲毫不差。
劉宏沉思片刻,隨後看向一旁的趙忠,凝聲道:“詔國子監祭酒鄭玄、博士蔡邕覲見。”
“諾”
“還有.....將太傅和司徒也請來!”
趙忠應是離開,劉宏看向一旁的鐘繇,沉聲道:“元常,卿去趟尚書檯,告訴他們,讓他們只管安心做事,朕是不會自斷肱股的!”
“諾!”
鍾繇自然知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這群“清議”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連劉宏新提拔的田豐、沮授等寒門出身之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
這才是劉宏真正惱火的原因。
而今天子之所以派他去傳話,也是用他告訴那些世家大族,無論是世家還是寒門,天子都會重用,無非就是看他們會不會與天子站在同一面上罷了。
天子這是明顯的分化拉攏手段,可鍾繇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類似於鍾家,荀家這種既得利益者,自然會堅定的站在天子一邊,而那些不識時務之人?
鍾繇忍不住冷笑一聲。
如今的尚書檯,除了尚書令尹勳只在,如今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門,他們無疑是天子最為忠誠的擁護者,也是劉宏能夠快速掌握權利的倚靠。
得知劉宏對他們的愛護之意,田豐等人不禁大為感動。
很快,陳蕃、胡廣、鄭玄以及蔡邕幾人齊齊來到了德陽殿。
“諸卿,坐!”
“謝陛下”
待到幾人落座之後,劉宏率先看向身為太學祭酒的鄭玄。
“太學生都是難得棟樑,朕將來必會予以重任,而他們本應該一心鑽研學問和治國之能,如今卻聞風議事,隨意攻擊朝廷大臣,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