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什麼時候醒的?”
匆匆返回德陽殿的張讓,發現正在桌案後的天子,不由得走上前去,一臉關切的看向正在處理政務的劉宏。
“唔~就在你離開不久!”
劉宏頭也不抬的繼續批閱著桌案上堆積起來的奏章,以及各地官員送來的密信。
“陛下,這些您為何不交給太傅他們處理?若是您再這般操勞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看著天子面前,堆成小山一般的奏章,張讓不由得眼眶有些發紅,言語之中帶著一絲哭腔,對於天子年紀輕輕就這般操勞,顯得很是心疼。
似乎是感覺到了張讓的狀態,劉宏不由得抬起頭看了張讓一眼,隨後笑聲說道:
“太傅最近身體不太好,不宜過度操勞。
司徒、司空還有大司農,也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田豐他們還沒回來,志才最近又忙於分配邊軍教員一事,所以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過些天就好了!”
“過些天....”
張讓正欲再說什麼,又見劉宏已經開始埋頭處理政務,便不再說話,腳步輕移來到劉宏身側侍立於一旁。
時至日落時分,劉宏終於將那些各地送過來的奏章批閱完成。
頸肩處再一次傳來一陣酸脹感,不由得讓劉宏再一次皺了皺眉頭。
而張讓見狀,趕忙上前伸出雙手幫助劉宏按摩起來。
劉宏也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最近實在是有些太累了,若是長此以往下去,自己恐怕真的會累出病來,這可不行。
不多時,趙忠也返回了德陽殿,看到正在閉目享受張讓按摩的劉宏,便放緩了腳步,來到近前並沒有開口打擾,安靜的待在了原地。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忠的動靜,劉宏緩緩睜開雙眼,看向趙忠,“太傅情況如何?”
“回稟陛下,經過華佗醫師還有董乾醫師的診治,太傅的病情已經穩定了許多!”
劉宏面色微微一鬆,隨後問道:“他們怎麼說?”
趙忠恭聲說道:“據董乾醫師所說,是因太傅年齡大了,抗病能力下降,這次病倒只是因為天氣寒冷之故!受了風寒,而且張機醫師也趕了過去,幾人言明只需調理幾日便好!”
“唔~那就好!一定要讓他們時刻關注太傅的情況,眼下太傅還不能出事!”
“諾!!”
劉宏這才鬆了一口氣,眼下朝堂正是需要平衡的關鍵時候,陳蕃在其中的調和可謂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可是眼下陳蕃卻突然病倒,讓一些人再次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在陳蕃生病的訊息傳到劉宏這裡的時候,劉宏第一時間就派趙忠找到了華佗和董乾前往診治。
眼下這個關鍵時刻,陳蕃的病倒,甚至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如今三名頂尖的醫師都說陳蕃沒有問題,劉宏這才放下心來。
“還愣著幹什麼?”看到依舊站在原地的趙忠,劉宏不由的開口問道。
聽到劉宏問話,趙忠當即跪倒在地,面上帶著一絲惶恐,“啟稟陛下!奴婢擅自將陛下近幾日的情況告知了華佗醫師,還請陛下治罪!”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一般而言,皇帝的身體狀況關乎到了國家和朝堂的安穩,是絕對不允許向外洩露的,一旦擅自洩露出去引起了朝堂不穩,那麼洩露之人基本上就是仗殺的結果。
就連正在專心給劉宏按摩的張讓,聽到趙忠的話,手上的動作都不由得停頓了一下,也是頗為詫異的看了跪在地上的趙忠一眼,他沒想到趙忠居然膽大到了這種地步。
劉宏卻是笑了笑,對於趙忠洩露自己身體狀況有些不以為意,如果是洩露給別人,或許是他有了別樣的心思,但是說給了華佗,就說明趙忠對自己還是非常忠心的。
況且華佗的為人,劉宏還是瞭解的,嘴巴嚴的很,定然不會亂說的。
隨即劉宏笑了笑,“呵呵~你的忠心朕明白,先起來吧!”
“謝陛下!!”
趙忠不由得心下大喜,連忙謝恩起身。
劉宏問道:“說說看,元化是怎麼說的?”
“啟稟陛下,華醫師說陛下是因為長期伏案久坐而以致血脈不通,再加上飲食不定以及心思焦慮,引發精氣外洩,所以才會時常感到頸肩痠痛和精神不濟!”
眼見得天子不僅並未責怪自己,反而還露出了笑臉,趙忠心下暗自竊喜。
雖然趙忠承認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