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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女孩子本就該矜持一點的,所以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過去,慢慢悠悠走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漣漪抬頭詢問。
褚越當時沒說話,而是伸手將漣漪披的披風攏的更緊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紅紙包著的東西,遞到漣漪的眼前,“給你送壓歲錢來了”
漣漪臉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爭先恐後的溢了出來。
手捏著那單薄的小紅包,故意皺起眉頭,“唔,看起來好薄,莫不是你只塞了個銅板進去吧?”
褚越胸膛不斷起伏,漣漪知道,這是他在笑。
漣漪羞紅了臉,低聲嘟囔道:“我都這麼大了還給我壓歲錢”
嘴上這麼說,但是那壓歲錢卻緊緊被她攥在手裡,看來是稀罕的緊。
“你今天來就是特意給我送這個的?”
褚越搖搖頭,隨後又從懷中掏出幾個小點的紅袋子,一下子交給了漣漪手裡,“這是弟弟妹妹的,你要收好”
說罷特意指著一個小點的紅袋子,解釋道:“這個是未來侄子的”
想的這麼遠,家裡每個人都沒落下,看來是挺有心的。
漣漪發現。隨著自己和這個人接觸的越多,生疏也漸少,比如說是現在。如果以前別人給自己紅包,她是萬萬不會接受的,更不要打趣說這裡面是多少錢,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她不光能坦然的接受,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拆開了紅袋,看了看這裡面的銀票是多少。
“嘖嘖。一百兩?”這手筆真大。
隨後又開啟給弟妹的袋子,這下心裡平衡了。每個袋子都是十兩銀票,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自己一張多,如此。心裡更開心了。
“你這麼晚來,是不打算和你家裡守歲了?”漣漪將這幾個紅袋一一收好,打算回去給弟妹分了。
又因為知道褚越的家不是在大興縣,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要在這過年。
褚越的手不老實的將漣漪的爪子握在手裡,低聲解釋道:“現在蔣清那裡有人盯著,爹孃都在這裡,所以今年就在這過年了”
漣漪點頭,後來又道:“今夜不是還要守歲嗎?你快些回去吧,別一會城門關了。你想回也回不去了”
褚越眼睛直直的看著漣漪,開著玩笑道:“關了正好,左右在你家賴上一晚也是好的”
這人的臉皮現在真厚。
漣漪在外面的時候越長。就越發的心虛,還沒成親現在大大咧咧的相會,這在杜氏眼裡是決計不許的,總是感覺跟偷情一般。
褚越不停的被往回攆著,知道時辰不早,就在準備上車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質問道:“聽說你昨個弄出了五香瓜子啥的?”
漣漪點頭。並且配合道:“怎麼了?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褚越有些不樂意了,這尋常姑娘一聽未婚夫婿這麼問,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漣漪這麼聰明,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
那雙水汪汪的眸子就這麼看著自己,褚越提醒道:“聽說那五香瓜子好吃的很,不知我是不是有幸能嘗上一嘗?”
漣漪苦笑不得,這討瓜子就討瓜子唄,偏偏還要裝作這麼斯文的模樣,忍住笑,漣漪正經道:“勞煩大爺等上一陣,我去去就來”
輕車熟路的跑回了屋子,用油紙包裝了好些,這還覺得有些少,又從那裡面抓出好些,直到那袋子滿滿當當的這才作罷,偷偷的溜到了門外,將這東西遞給他。
並且很明顯的表示出自己的不耐煩,擺手道:“你快走快走”
守歲不是那麼好守得,這時候相當是晚上九點的時候,往常這個時候就該洗洗睡了,但是為了配合這一習俗,大夥還是強撐著。
等眼皮子快要受不住的時候,外面開始響起了炮竹聲,榭雅一下子機靈了。跑到院子裡喊道:“爹,快快到時辰了,快要放炮仗了”
這時候,周圍傳來的都是噼裡啪啦的炮竹聲,馮通柱用長長的竹竿挑起來炮竹,榭雅拿著一炷香小心翼翼的走進。
“我點了啊,我點了啊?”還沒靠近那炮仗就開始捂著耳朵不斷叫著。
姚老頭故意道:“二丫頭你成不成?不成的話就讓我徒兒過去,膽兒這麼小,讓你妹妹替你代勞”
榭雅受了刺激,大聲道:“誰說我不敢??!”後來心一橫,果然點著了那炮仗。
‘呲呲呲’的聲音傳來,榭雅尖叫著跑開,身後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響聲,真真是不絕於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