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漣漪罕見的給了妹妹一個讚賞的眼神。
杜氏拍桌子,“你們老的是這樣,小的也是這樣,永遠都有操不完的心!人家是沒爹沒孃?還是沒爺爺沒奶奶!用的著你這個小丫頭操心!”
好傢伙,只是片刻,將馮通柱也給拉到了水裡。
漣漪抱一個愧疚的眼神。
“娘,那爺爺奶奶有跟沒有一樣嘛,這娘嘛是沒了,這爹有和沒有差不多了,聽人說,前幾日還吆喝著要娶那俏寡婦呢,這俗話說,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本來這爹已經夠後的,再來一個後孃,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她前些天去雜貨鋪買飴糖的時候還看到三房那兩個堂弟正和人滾在一處打的不可開交,這才短短几日,一個個披頭散髮,身上的衣裳也髒的看不出原來顏色。
正在那嘖嘖嘆息之際,杜氏的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
“就你多嘴,給我站一邊去”杜氏忍不住嚷道。
這群崽子,一個個的成天和她對著幹。
“你這翅膀硬了,娘也管不住你了,你事先就不能先和娘說一聲?娘就是那麼不通情達理,不讓你給人家贖身了?”杜氏又一次拍拍桌子。
一屋子的人除了杜氏自個,剩餘幾人全是一臉你確實會的表情。
杜氏想必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自個尷尬閉嘴。
反正這次開會的主題是對於漣漪自己善做主張,從公中拿錢,給家裡的財政帶來了極大的損失,要給她一個懲罰。
至於懲罰什麼,杜氏又犯愁,家裡大大小小除了做飯別的也用不著自己,都是漣漪這丫頭張羅好的,這釀酒,丫頭每天不用別人說,自個就乖乖釀了,為人處世上她也挑不出錯,今個走的時候給幫忙的人一人待回去了一碗酒釀圓子,給自個長臉的很。
要罰什麼呢?這可真的犯愁。
“哎呀,哎呀哎呀”漣漪突然臉色一變,用手支著腦袋。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端坐的馮通柱著急上前。
“爹,我腦袋暈”漣漪用手扶著腦袋,一派林妹妹的模樣。
馮通柱曾經被杜老爺子評論,別人是空心的,平日耍滑頭,這女婿就完全是個實心的,此刻見漣漪難受,自個眉頭也皺在一處,一臉驚慌的看著她。
杜氏自然是著急的奔上來,她是沒想過自個最乖巧的姑娘會騙她,此刻也圍在她的周圍,關切道:“怎麼了怎麼了?這好生生的怎麼又難受上來了?”
漣漪扶著頭,“娘,我也不知道,估計是今個累著了,後來又站了好些時候,這腦袋才疼了起來,我……我不礙事的”
杜氏急的直拍大腿,“我去找姚大夫,你先給我撐著”
說罷一路小跑離去。
感覺她走遠了,漣漪鬆口氣,放下一直扶著額頭的手,拍拍爹的手臂,示意自己沒事。
“丫頭,你好了?”馮通柱上上下下著急的打量著她。
“爹,我看大姐本來就沒事,這是裝的吧”榭雅原先也是一臉著急模樣,此刻站起身子,氣憤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一項老實的大姐竟然會耍滑頭,竟然裝病,嚇得她方才膽兒顫。
馮通柱這才鬆口氣,直起身子道:“你可是嚇死我了”
這個樸實的漢子就是這樣,不論你犯了多大的錯誤,他永遠會無底線的包容著你。
“我不這樣的話,娘要真的罰我可怎麼辦!”漣漪坐直身子,努力辯解。
“哎哎,快坐好,娘來了”
這口氣,活脫脫就是狼來了的版本。
果然,話音剛落。杜氏就急匆匆的拉著姚大夫的衣袖走了進來,“快看看,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生生的又難受了?”
姚大夫是什麼人?先是看到馮通柱僵硬的四肢,再看看榭雅那焦急臉上浮現的一抹得意,再看看漣漪,給自己拋來那麼一個眼神。
這傻子也要知道什麼意思。
只是裝模作樣的把了把脈,摸著鬍子道:“沒事,只是氣血虛,這幾日吃些東西補補,過兩天就大好了”
杜氏又忙著去準備補品。
漣漪有些愧疚。
但是不得不說,能逃得過這一劫,想必那四十兩銀子的缺,這幾日杜氏是不會追究了。
娘要是知道自己不光是瞞著她這一件事,連那不顧自己性命就了黃氏也被她知道了,那就真的知道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樣一來的後果也是讓人憂傷的,那就是又得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