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確實是有些無趣,漣漪心中暗道。
這要是誰家的姑娘跟了他,大家閨秀還好,平日相夫教子,也算大富大貴過完這一生,但是這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再說,麻雀變鳳凰,也不太適合她。
守著白杏村這一畝三分地,再找個老實的種地漢子,小富小貴的過完這一輩子,這才是她的人生理想。
“對了”褚越補充,“我平日不止是做這些的,我還會練劍”
爹以前說過,女孩子大多向往風流俠士,說出去會增加些籌碼的。
不過,看似沒有什麼區別。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其實,你別聽二柱說,我只是會些簡單的占卜之術,並不是什麼仙人的”漣漪以為他是對自己有些懼怕,特意安慰著。
褚越尷尬,不過,這個也算是開了個先河,聽她開始了話題,自己接住話頭,詢問道:“那個,你們這個推算,能推出自己的大限嗎?”
“能,不過,天命本不該多窺探,要是貪得無厭,同樣也會有相應的懲罰落到你身上”漣漪解釋。
“這麼說,是真的有這麼一說?”褚越欽佩之意油然而起,這能窺探天際的,世間能有幾人,恐怕在欽天監呆了一輩子的老頭也沒這個本事吧?
“那這占卜之人要是自己占卜出自己的大限,那不是很……”褚越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漣漪搖頭,“佔者五不佔,其中就有一條是,不給自己占卜”
…………
話題展開,時間過的也不那麼漫長了。
村子裡有人死去,而且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所以將山燒了這件事在死者逝去這件事下,也不顯得多麼嚴重。
白事要做,不過也是幾日後了,杜氏回來後頗為知性的說了一句,這再多的錢都抵不上人活著好。
“那娘,你的私房錢分給我一些唄?”榭雅的一句話,讓杜氏瞬間從悲苦中醒來。
“就你每天事多,滿嘴都是錢,你看看你小妹看看你大姐,哪裡向你這樣財迷”杜氏轉移話題。
“娘,我這麼財迷也是跟您學的”榭雅不服氣道,整日說她財迷,也不看看是遺傳的是每天耳濡目染下,能變得不財迷嘛。
悲傷驚喜難忘,種種摻雜在一起,這不就是生活嗎?
廚房的八仙桌已經不能容納這麼一大家子人了,別看姚老頭不是正兒八經的馮家人,但是人家脾氣大,也不會因為自己不是主人而收斂一分,看著黑壓壓的人頭,不悅跳上臉上。
揮揮手道:“榭淳丫頭,我不在這吃了,你撿上兩個我愛吃的送到我房裡”
嘖嘖,這氣派,榭雅眨著星星眼,她也好想有這樣的做派啊。
“愣著幹啥,快吃你的,一會涼了又嚷嚷了”杜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轉身又道:“老爺子,您可別挑揀了,我跟老兒家的說了,一會就搬著他家的桌子過來,大夥都一塊吃,等桌子搬來了,單獨給您二老開一桌,清清靜靜的多好”
姚大夫有些意動,要是在開一桌的話,人也不是那麼多了,回去一個人吃,也有些冷清。
“姚爺爺您就先將就下,一會我去酒窖給你拿那虎骨泡好的酒,你不是饞那酒,饞了好些時日了?一會拿來了你和姥爺多喝點”
漣漪補充。
“那我就勉強在這坐下吧,漣漪丫頭你快些去給我拿”姚大夫果斷坐下,頤指氣使道。
每日定量給著那麼一點,真是憋屈,可自己也不敢甩袖子走了,這瀟灑了一輩子,終了了還要被小丫頭牽在手裡。
吃吃喝喝,期間褚越又提出了那個讓人眼漣漪心動的想法,但是這會當面說了出來,再裝傻已經有些不太合適。
漣漪放下筷子,看自己裝作吃飯還偷偷瞥向自己的杜氏,以及搓著手,眼裡飽含渴望的老實爹,哭笑不得。
這一家之主什麼時候換了人?
罷了罷了,往常也不是沒接受過他的恩惠,何必矯情。
清清嗓子,漣漪開口:“原先我是有這打算,但是,這釀酒作坊我要自己開,不和你褚家佔一點關係”
杜氏急匆匆放下碗,著急道:“兒啊,你糊塗了不成!這開酒坊子是小事嗎?怎麼能胡亂開!”
開酒坊要扔多少銀子啊,先前買地的錢還沒收回來,僅剩的那些銀子還想給兒子風風光光的娶媳婦,再給幾個丫頭置辦些體面的嫁妝,這小兒不知生活疾苦,現在給她誇這麼大的口!
“孩子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