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絞盡腦汁的說謊話。【本書由】
對上她那雙探究的眼神,漣漪輕鬆一笑,“一個在村子住過幾日的老頭,我曾經給過他兩個窩頭,他為了報恩,所以給了我兩本書,上面都是關於釀酒的”
何氏琢磨了片刻,表情還是有些不相信。
漣漪看她不信,突然湊到她身前,壓低聲音道:“其實我是在一個月如銀盤的夜裡睡不著,在院子溜達的時候碰到一個白鬍子老頭,他說我有慧根又和他投緣,所以才教會了我這些釀酒的法子,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啊”
果然,聽完漣漪說這個後,何氏明顯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意味,首先考慮的不是為什麼漣漪會大半夜的睡不著,也不考慮為何會在夜裡在她家院子碰上那白鬍子老頭,只是聽說那技藝是那老頭傳授,完全信以為真,看著漣漪的眼神,都帶著那麼些許的羨慕,那一定是仙人吧?
勞動人民的封建迷信思想果真害人。
“大姐,快來看牲口啦”遠處,榭雅歡快的聲音傳來。
漣漪應聲,看著那還處在呆愣中的何氏,抿嘴一笑,“還在想著吶?快別想了,一道去看牲口吧?”
何氏婉拒,當然,讓牲口確實是沒什麼好看的,但是想要湊個熱鬧的漣漪還是沒能抵制住心裡蓬勃的好奇,跳下了驢車。
“那何嬸先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偌大的場地上,絲毫沒有因為夜幕快要降臨而受一絲影響,此刻踏入那一片領地,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揉入到這個環境中。
賣家買家熱火朝天的交談,馬兒不悅的踏著蹄子,鼻中噴著白氣,空氣中流動的完全是那牲口身上的異味。虧得不是夏天,不然那蒼蠅蚊子也會來這湊熱鬧的。
男人身上有一種情節,就如同現代的男人看見蘭博基尼勞斯萊斯一般走不動道,古代的男人尤其是勞動人民看到那牲口也是同樣的境遇。
遠弘摸著那驢子的皮毛。欣喜的照著馮通柱說道:“爹,這頭驢子看的精神”
馮通柱此刻則是在摸著另一頭驢子,那眼神中流露出來更多的是欣賞喜愛不捨之情。
兩個男人都中意自己手裡的那個,饒是杜氏也難以做出抉擇。
“老闆,這兩頭驢子哪頭好啊?”
“都好都好”那賣驢子的老闆看著父子倆都中意自己的驢子,早就笑眯眯開始介紹起來,後來仔細觀察了一下父子兩人的神態,眼珠子滴溜溜轉後,相信也揣摩出家裡財政大權在何人手裡握著,舔著臉朝杜氏解釋。
“要我說。這兩頭都是精神的很,大小也一樣,不過,這頭看的更精神一些”指著馮通柱摩擦的那頭,笑的跟花一樣。
“那就是它了”看父子倆還是一副猶不知足。想要說些什麼的模樣,杜氏急忙開口道。
“夫人好眼力,這頭驢子……”巴拉巴拉一頓好誇,將那驢子的好處說了一大堆,好像那不是一同普通的小毛驢,而是一個可以日行千里的千里馬了。
不過,這做生意嘛。自然要兩方都滿意啦,如今賣方很滿意,除了那結算時候婦人討價還價讓他有些吃不消外,總體上,這次合作還是很讓人滿意的。
一頭驢子最後以二吊零五十個銅錢成交。
不過,在。漣漪看來,倒不如再多花一吊錢買那頭老黃牛,等下地耕種的時候好歹有些助力,將自己的打算跟杜氏說完後,杜氏只是微微停頓了片刻。咬牙道:“罷了,到頭來那麼多田地也不是一頭黃牛能弄完的了,先顧得了眼前再說”
漣漪點頭。
買完小毛驢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賣驢子的老闆聽說以後還要買好些黃牛,早樂不可支跟杜氏攀著關係,將這要主意的事項跟夫妻兩一一交代。
兩頭驢子也不陌生,並排拴在一起也沒有啥爭寵行為出現,一路相親相愛的朝白杏村的方向走去。
“走的快點,我怎麼看這天又是要下雪的架勢?”杜氏將身子埋進被褥裡面,著急指揮著。
馮通柱此刻正沉浸在添了座駕的喜悅中,聞言憨厚一笑,高聲說了一句坐好嘍,驢車很快賓士在鄉間小道上。
前面兩頭毛驢拴著,這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不過,也許是老天都看不慣這一家子過得這麼順利,給眾人安排了一出鬧劇。
馮通柱不停的趕著車,遠弘則是再另一邊燃起了氣死風燈,掛在了驢車的兩側,一來是躲避開行人,二來也是給自己照明。
就在出了縣不遠,距白杏村不足十里的地方,驢車被人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