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我在家多饞呢”漣漪撕了一角,指尖感覺不是那麼燙了,才塞到她嘴裡。
小寶瞪眼看了一會,擠開榭雅,已同樣的姿勢站在她身前,張開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燕子,非要漣漪如法炮製,也喂他一口。
“好好好,真是受不了你,給你”榭雅被他打敗,從身側撕了一角餅,塞進他嘴裡。
“二姐……壞,真燙”小傢伙嘶嘶的喊著燙,又不捨得將嘴裡脆脆香甜的餅子吐掉,眼神裡全是控訴。
“都別鬧了,爹孃好些日子沒回來了,看來是掙錢掙上癮了,都忘了還有咱們幾個娃,索性咱們一會吃完了,去縣裡找爹孃咋樣?”漣漪提議道。
多虧了爹孃不時常在家,地下幾個弟妹對她都是言聽計從,所以釀新酒才能那麼順利的進行,但好歹為人子女,總要主動去盡一下孝心。
“好啊好啊”幾個小的無不贊同。
後想著馮通柱夫妻在縣裡整日吃的油膩,索性姐妹幾個包了些韭菜肉餃子,吃飽後裝了幾個在碗裡,又等天氣涼快些才往縣裡走。
現在的一家人不能說完全進去了小康生活,但好歹溫飽問題是解決了,以往走在集市上都是步履匆匆不敢朝兩邊的攤子張望,生怕看上啥東西買不起,回去又鬧心。
但是現在不同了,姐妹幾個身上不時的裝著幾個零錢,看見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敢上前和店家討價還價,雖然有時候不買,完全圖了樂呵,也沾染的人家商家不停的在她們身後喊著降價,這兩個丫頭反而不管不顧,一股腦往前走。
相比那兩人,被她牽在手裡的小寶還老實不少,兩人站在大街上,看著低低的門楣以及破舊的幡子,臉上有著統一的迷惑。
漣漪是因為脫節太久,小寶則是不斷抽抽鼻子,努力分辨空氣中傳來的香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哪個位置。
鑑於他這些日子吃甜的太厲害,所以漣漪只是從一家賣桃子的小攤販手裡買了兩斤桃。
農家的桃子長的皺巴巴,只在上面的地方泛著紅色,不過,這對於漣漪姐妹來說,也是個稀罕的東西,所以是沒得挑了。
可憐的是小寶,當每次路過賣糖角子大娘攤位,漣漪都是揮揮衣袖,連一片雲彩都不帶走,更何況是糖角子了。
只能流著哈喇子,對那糖角子來個深情告別。
太陽還沒落山,自家攤子前就已經有了人影,杜氏的嗓門遙遙的透過空氣就震到漣漪耳朵裡。
“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昨個你來的時候就說來的急,忘了帶銅板,今個又用同樣的說辭來打發我,我說你就是想欠我幾個酒錢,也好歹找個像樣的理由,整日說這一個,你不煩我都煩了”
幾人站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無奈。
看來爹孃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縣裡的生活,看見兒子閨女過來,急忙停下手裡打酒的動作,快走幾步一把抱起了兒子,在他臉蛋上左右使勁親了好幾口。
誇張道:“孃的心肝啊,可算是想死娘了”
榭淳輕笑的將竹籃裡的碗盛出來,榭雅則是不客氣的揭穿:“娘,你要真想你那寶貝兒,早就扔下攤子回家了,哪裡還守著攤子捨不得回去?不就是怕耽誤你掙錢兒?”
“去,就你知道的多”杜氏呸了她一口。
榭雅也不在意,蹦跳的去找她那老實爹了,這些日子錢花的厲害,統共沒多少的零花錢都見底了,看見老爹了,也好讓他補貼一下。
“家裡這些天還好吧?你爺奶那沒出啥么蛾子吧?”杜氏抱著兒子,期間不忘向漣漪發問。
“沒啥,聽二叔說,三叔和小姑夫也不知道在哪發達了,賺了不少錢回來,也給家裡添置了不少東西”
“咱不眼氣她家東西,人家日子好過了是人家的本事,咱們可不去裡面摻和”杜氏好不容易和那家脫離了關係,眼下是怎麼也不想再摻和進去了。
“我都知道,娘你和爹在外面也是,注意照顧好自己,這錢可是掙不完的,莫要累壞了我爹的身子”漣漪嘮叨起來沒個完。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就你囉嗦”杜氏不耐煩道,後來又想起什麼一般,將兒子放在地上,招呼榭淳看著他,又看左右沒人,附耳在漣漪耳朵前道:“丫頭,我聽榭雅那丫頭說了,那肉丸是朱家少爺送你的?”
漣漪眼神閃躲,不停的擺弄著端午時候掛在手上的五彩繩,道:“娘,他那是嫌狗長的醜,又太能吃,所以才給了咱家的,哪裡就扯上那彎彎道道?”
“哎呦你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