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墓座。
線源棧道附近。
“司神煬!”
六道身影整齊發聲,那沙啞、急怒、躁動的聲音,如同鋸齒在聽者耳膜上切割。
他們齊齊而來,死死盯著那俊武不凡的司神煬。
“到底何事?”
司神煬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們,以這些死神組的能耐,怎會有如此失態時刻?
之前,他們不是去放鬆了?
那六道身影,此刻再如一人,他們將司神煬圍在中間,聲音沙啞,再次同時道:“何事?老七失蹤了!”
“什麼?”
司神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匪夷所思的看著這些人,“沒事別與我開這種玩笑,真的,沒意思。”
“誰與你開玩笑?”這六道身影有些慍怒,這種慍怒不是裝出來的,他們的慍怒,給司神煬也造成了壓力。
“我們都找不到他,更聯絡不上他!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私自回混元畿去了,第二,他遭遇不測了!”六道身影,統一思想,統一殺機,聲如利劍。
“他不可能回混元畿了,線源棧道由我控制……”司神煬剛說到這,搖頭看向了他們,咬牙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遭遇了不測……”
他的面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了。
“這是對方是報復,更是對我們的挑釁!”
那六位早就有這想法,這也是他們震怒的理由。
“動手的人,只可能是誰?”他們死死盯著司神煬。
司神煬眼神瞬息變得無比陰鬱,彷彿回到了被坤天震等人連續幾次逆反、打臉的時候,斬殺坤天震後那‘春風得意’的姿態,到今日立馬跌落回了慪火之心境。
“能動得了逆命境,只可能是那個叫紫禛的鬼神……但問題是,她怎可能具備無聲無息謀害你們老七的實力?這起碼得強很多才能做到。”司神煬面色更加難看了,他赫然發現,殺了坤天震後,並沒有挖出心中的刺,此刻反而越刺越深。
“那鬼神到底是什麼實力?你的情報還有沒有用了?”那六個人眼瞳赤紅,“司神煬,死神組死人,這是何等大事,你心裡也很明白!對方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我們,還預料我們不能暴露,不能聲張,只能吃暗虧!一個神墓座之人,如此狗膽,你說,要怎麼收拾,才能給上面交代?”
司神煬現在腦子也是很紛亂,他是做夢都想不到紫禛竟然這能力、這膽量。
“這事都敢幹,這是狗急跳牆,不死不休了,也恰恰說明殺坤天震,讓對方失去了分寸。”司神煬也只能強行冷靜下來,用這個說辭去安撫一下這六位,然後他道:“事已發生,我們還是按照兩步走吧。第一步,如實向上面稟報這裡的情況。第二步,想辦法設下陷阱,把這個紫禛處理掉,她應該才是這神墓座本土勢力的主心骨,必須要死。”
那六個紫袍人沒有對視,而是直接異口同聲道:“第一步就先免了,第二步可以直接做,你從混元府這邊下手,尤其是那墨雨祭天,想辦法透過他逼出那紫血鬼皇,我們來收場。”
司神煬只能點頭,道:“行。”
他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免第一步,屬實是不想丟人傳回去,堂堂死神組,死在了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傳回去讓人笑掉大牙。
勾寺丞之死,司神煬就叫人再嘲笑一次,他都被笑好幾次了,似乎也不太在乎。
“隨時溝通!”六個紫袍人肅聲道。
“沒問題,結界之事,事關重大,如紫禛這種毒瘤,已經太禹士官中,和這當地紫血鬼皇勾結者,必須從嚴處置。”司神煬點頭。
說完後,那六個紫袍人先行離去。
而司神煬的面色,卻仍然很難看,這是一種被人扇了好幾巴掌,自己剛回了一巴掌,卻有被對方猛扇在地的感覺,臉都腫了,剛才回哪一巴掌的爽感也全沒了,等於坤天震白殺了。
問題是,打他巴掌的這些個人,都是他眼中的下等貨色。
“紫禛、坤天震、墨雨祭天……微生墨染……李天命!”
這一條線,司神煬很清楚,但他一時間,真想不明白,這些個人當中,當頭從司方正道之事上反對自己的‘頭兒’,到底是誰?
“也許,問題就出在這個紫禛身上了,她一直都在幕後,有隱藏逆命境的實力,最近在我威逼之下,暴露實力,冒頭而出……”
雖然是憋屈了點,但最起碼,找出真正的敵方主心骨,司神煬的怒火和殺機,可以往一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