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滿了稻草,是那種曬的很乾,一點就著的稻草。火勢一下就擴散開來,朝著太平軍來的方向撲來。同時新軍營帳前突然燈火通明,一個個燃燒的火球朝太平軍滾了下來。新軍的陣地前呼啦一下,火光中有無數新軍士兵彷彿是衝地下冒出來一般,出現在太平軍的面前。一支支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槍口對準了這些試圖靠近新軍陣營的太平軍。這時候太平軍想轉身已經來不及了,勇士們沒有絲毫的猶豫,而是吶喊著衝向火焰,衝向新軍的陣地。
突、突、突、一串串火龍在凌晨的黑暗中格外醒目。乒乒乓乓,端著的步槍也密集的響起,太平軍的勇士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機會,就不斷的被擊倒在地,一場偷襲演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血花的火光中幻化出一幅幅恐怖的圖案,新軍計程車兵在敵人投降前,麻木高效的屠殺自己的對手,整個新軍就彷彿是一臺精密是的殺戮機器,沒有任何誤差的收取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戰場上已經沒有幾個太平軍能站起來了,整整一萬人的偷襲隊伍,全部都選擇了向前方倒下,沒有後退,當機槍聲終於安靜的時候,一些受傷摔倒的太平軍還在掙扎著向敵人爬過來,地面上被火燒後的灼熱把流躺的鮮血迅速的蒸發。
站在城牆上,看著自己的兄弟就這樣倒在自己的面前,彭大順頓時覺得眼睛都要睜裂了,嘴巴里吐著粗氣,拳頭也緊緊的攥著,定定的看著城外的修羅場,城外的新軍彷彿就是殺人和吃人的妖魔。彭大順感到一種憤怒,但更感到一種恐懼,恐懼的感覺使彭大順幾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兩腿一直在微微的發抖。
事情並沒有結束,沉寂了多時的新軍大炮,又一次迸發出怒吼,密集的炮彈比以往一次都來的兇猛,一門門155毫米的加農炮幾乎是用水平的角度在射擊,目標就是九江被北門的木製鐵皮的大門。炮擊持續了整整近兩個小時,城牆上,一發發炮彈爆炸後變化成一團團火焰,照亮了城牆上的一切,透過望遠鏡,李秀成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些太平軍在驚慌失措的四處躲避著炮火,結果反而不斷被炮火吞噬。此時的太平軍統帥彭大順麻木的看著新軍的方向,要不是身邊的警衛把他按倒,他也應該被這炮火吞沒。
天色終於度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長江上新軍戰船密佈,在連日的炮火打擊下,城牆上已經沒有能遠距離打擊新軍戰船的火炮。戰船比以往更靠近城牆,密集的炮火頓時覆蓋了臨江的城牆,戰船上一面開炮,一面放下一條條小船,小船上不斷有士兵下來,登上了江邊的土地。
九江被南北夾擊。也許是被新軍上演的一出屠殺所震懾,彭大順沒有立刻去組織太平軍的防禦,整個人依舊呆呆的爬在那。新軍快速的靠近了城牆,一挺挺馬克沁重機槍被特製的馬車牽引著接近城牆,並快速的架設起來,開始對城牆上的太平軍進行掃射。
終於彭大順被一位部將從地上拉了起來,這時候的彭大順還在發呆,部將在他耳朵上喊了一聲道:“大人,清妖上來了。”彭大順這才猛的清醒,看著新軍不斷的靠近,大吼一聲:“兄弟們,跟他們拼了。頓時,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太平軍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把頭探出被大炮洗禮多日,破敗不堪的城垛,用手中的抬槍,步槍,弓箭,之類的武器,對進攻的新軍展開反擊。而此時,新軍的總指揮李秀成且在冷靜的用望遠鏡觀察著城牆上太平軍的反應。
“大哥,為什麼選這時候發起進攻?”李時賢在一邊偷偷的問道。
李秀成露出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微笑,看了看自己那弟弟道:“因為這時候太平軍最不冷靜,也最願意和我們拼命。”李時賢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賴漢英在一邊接過話道:“大人是怕太平軍縮回城裡,和我們打巷戰吧?”李秀成露出讚許的微笑,看了看賴漢英,又看了看自己弟弟,然後繼續觀察城牆上的戰鬥。
勇敢並不是戰鬥勝利的唯一要素,太平軍很勇敢,冒著槍林彈雨在阻擊新軍,但密集的機槍掃射使大多數戰士不斷的從城牆上掉下來。一隊新軍士兵衝到了城門前,丟下一個個事先準備好的zha藥包,當堆積到一定的高度時,新軍迅速遠離城門,zha藥包被點燃,發出震天的聲響,城門一帶被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巨大的爆炸聲把大地也震的發抖。城門一地的太平軍被炸的血肉橫飛,無數的石塊被爆炸的衝擊波掀到半空,一朵巨大的火焰緩緩升起,慢慢的朝天空散去,沒有準備的太平軍被落石碎片砸的苦不堪言。這時候,早有準備,爬伏在地上的新軍待落石散盡,紛紛一躍而起,朝九江城衝了進去。太平軍雖然還在奮勇的抵抗,落後的裝備,加上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