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這些年的某些政策實施得還不錯,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明面上的東西不敢有大動作,私下裡的小動作卻是不斷,誰說領導的孩子不能學習藝術相關,至於這畫的價值,在不懂的人眼裡是一文不值,在懂的人眼裡自然是價值萬分,端看怎麼解釋,譬如有些地方動輒幾千上萬的茶葉,或是土儀。而明父買這幅畫,多少也存著點不太好的心思。
明母聽到夏言蹊說畫裡有屍水,眉毛一豎,問道:「夏同學可真敢說。」
夏言蹊回道:「我沒必要騙您,您要是信不過我,可以去找鑑定機構,這裡面或許還能提取出人體的dna。」
明母緩了氣勢,微微笑道:「你是我們家明欣的好朋友,我自然是相信的。」轉頭對陸諾明道:「這幅畫我們家老明很是喜歡,當初買來也是頗費了些心思,既然夏同學這樣說,我也不好阻礙警官們破案,只是……」她頓了頓才道,「不知道警官可不可以透露一點無關緊要的訊息?」
一旁的警察歉意道:「我們不能告訴無關人員案件的詳情,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委託律師來進行了解。」
明母肉眼可見的有些失望,但很快便若無其事。陸諾明填寫好收據後讓人將畫收好,招手夏言蹊讓她跟自己離開,明欣不安地輕喊了一聲夏言蹊。
夏言蹊掏出幾張疊好的護身符,問陸諾明:「陸叔,秉謙哥給你的東西有戴在身上嗎?」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將護身符塞到陸諾明手心,笑著道:「要是有多出來的就給其他人,就當是個心裡安慰。」
陸諾明揉揉她的頭髮,轉身離開,坐上警車後將護身符一人分了一張,尤其是拿了畫的年輕警察,臉上還掛著剛出學校時候的青澀。
那人接過符,湊過來問:「陸隊,這事真有這麼邪乎?」
陸諾明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笑罵道:「年紀輕輕信什麼呢,我們可是無神論者。」
那人見其他人見怪不怪的模樣,嘿笑兩聲縮回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只覺得挨著那副畫的半邊身子都有些發冷。
警車啟動,往別墅外駛去。
別墅裡。夏言蹊對於明母能如此乾脆利落地將畫送出去還是有些吃驚,她倒是不知道,明母的訊息渠道比她想象中的要多得多,那幅畫的作者是領導家的獨生子,現在領導老來喪子,正是悲痛欲絕的時候,這幅畫裡放在明家便是一個燙手山芋,早早送出去正好,那些錢對於明家來說並不算什麼傷筋動骨的大錢。
她見夏言蹊一眼就能看出畫裡屍水的存在,便笑問道:「夏同學對這方面很在行?」
夏言蹊一時摸不透她說的「這方面」是指畫意還是一些特殊手段,只能含糊著道:「不是太瞭解。」
明母笑道:「那便是夏同學謙虛了。」一面又讓人送了水果零食上來,一面溫言與夏言蹊閒聊家常,明母常年跟明父混跡各種場合,只是後來明欣漸大才漸漸淡出,現如今明父出事,家裡公司她一把抓,在最短時間裡穩定下人心,好歹沒出什麼岔子,夏言蹊哪裡會是她的對手,在無知無覺中被套出許多話,好在她還是比較謹慎,不該說的哪怕是裝傻賣乖也絕對不說。
明母套話後覺得夏言蹊這人還算行,便起身對明欣道:「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好好招待你同學,」又對夏言蹊笑道,「招待不周了,別拘束,就當在自己家,有什麼需要的跟明欣說。」
夏言蹊忙站起身,拘束地送走明母,見大廳裡只有她們二人,才問明欣:「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到底發生什麼了?」
明欣眼底血絲盡顯,整個人疲憊得像是幾天幾夜沒有閤眼。
她將夏言蹊帶到醫院,夏言蹊還沒來得及為高階私立醫院豪華的裝修與妥帖的服務震驚,就看
到躺在病床上,身體上插滿各種各樣管子的明父,她看不懂儀器上的數值,只是聽到儀器滴滴的響聲便覺得沉悶不已。她下意識看著明父,只見他身上生氣已然斷絕,臉上死氣沉沉,就算夏言蹊不懂醫學,看這樣子也知道明父大抵是不好了。
來的路上夏言蹊已經聽明欣簡單提起,明父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很詭異,在車子效能完好、裡面沒有其他車輛或是障礙物的情況下,平地翻車。司機當時繫了安全帶並無大礙,坐在後座的明父沒系安全帶,撞破玻璃後被甩出車外,意識昏迷至今沒醒。
明欣哽咽著道:「在出車禍之前家裡便大大小小出了些事故,要麼是廚房煤氣洩露,要麼是電線短路差點釀成火災,最詭異的是那幅畫……」她想起那幅畫便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