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培羽沒有回答夏言蹊的話,從肚子那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方形平安玉牌來。
她將玉牌遞給夏言蹊,道:“天亮了,你把她安置進去。”
夏言蹊忙接過來將玉牌對準女孩子,問:“要不要念一下咒語?什麼快顯靈之類的?”
秦培羽道:“不用,你閉上眼睛,細心感受一下她的存在,然後引導她。”
夏言蹊忙閉上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並沒有感覺到什麼東西。她耐下心來按照秦培羽的指示放緩呼吸,黑暗中有一個小小的光線出現在她眼前。
光線很小,比針眼大不了多少,並不明亮,在一片漆黑中卻很顯眼,只是還沒等夏言蹊看清楚,白光就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夏言蹊忙睜開眼睛,女孩子還站在原地沒有變化。
夏言蹊訥訥地對秦培羽道:“我只能看到一點點的白光。”
“再來。”
夏言蹊重又閉上眼睛。
如此幾次之後,她有些挫敗地道:“不行,還是老樣子。”
秦培羽道:“那下次再來。”說罷輕輕一揮爪,女孩子就如一陣青煙飄到玉牌裡去。
女孩子一消失,整條街道瞬間由黑變白,路燈尚未熄滅,天光卻已發白,不遠處傳來車子行駛的聲音,早餐店的吆喝聲,還有早起上班、鍛鍊的人匆匆的步伐聲。
人間煙火,不外如是。
閆璟還要回去城隍廟,與幾人告辭攔了一輛車離開,幾人都比較疲乏,陸秉謙又擔心夏詩遠的身體,詢問之後決定回家休息。
夏言蹊跟在夏詩遠身後進了屋,夏彥博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見了幾人回來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夏詩遠將在樓下買的早餐放到茶几上,若無其事地問:“爸,起得那麼早?”
夏彥博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腰桿,調侃道:“年紀大了覺少,行了,你們回來就行,我去換衣服跑步了。”
夏言蹊簡單洗漱後躺到床上,她房裡沒開空調,靜得能聽到心跳。
她翻滾了幾圈,眼睛已經澀得發疼卻還是睡不著,玉牌放在床頭櫃上,她一轉身就能看到,她坐起身將玉牌放到掌心仔細觀察著。
玉牌是方形的,水色十足,中間刻有‘平安’二字,繞著字的是一個很繁複的花紋,像是某種植物的枝椏,又像是某種徽記或者圖騰。
玉牌周身圓滑溫潤,想來是經常被人把玩在手。
夏言蹊翻來覆去看不懂,冰冷的玉牌在她手上變得溫熱,她想了想起身換了一套運動服。
客廳一片安靜,一隻黑色小貓蹲坐在沙發上看著夏言蹊。
夏言蹊有些心虛,磨磨蹭蹭走到秦培羽身邊坐下,無話找話地道:“你不去休息一會兒嗎?今天還挺熱的,呵,呵呵……”
她在黑貓無語的眼神下乾笑兩聲。
秦培羽將手機拿出來噼裡啪啦打了幾個字遞給她。
[想去找她父母?]
夏言蹊點頭解釋道:“a城這些年的發展挺快的,我有點擔心她父母搬走了或者離開了。”
[她與父母親緣深厚,循著她靈魂上的印記就能很容易找到。]
夏言蹊盤坐在沙發上,無意識地摳著手指頭,半晌後才語氣低落道:“我是不是挺笨的?既幫不了小海也幫不了她。”
秦培羽少有安慰別人,夏顏月更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主,倆人的交流更多的時候是在吵架,她想了想才打字。
[要去看一下她父母現在的情況嗎?]
那個女孩子應該會很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日常生活。
“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他們?”
[偷偷看一下。]
夏言蹊眯著眼睛笑應下來,忙又跑回房間收拾出一個小包來,給家人留了一張紙條,拿著玉牌跟秦培羽出門了。
剛坐上計程車,夏言蹊就懵圈了,她不知道女孩子家在哪裡。
秦培羽仗著她們坐在後座,前排司機看不到,便打字告訴夏言蹊。
“去哪裡?”前排司機見夏言蹊半天沒吭聲便出聲詢問。
夏言蹊忙道:“溪山區……”
車子停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門口,下車後秦培羽率先往前走,夏言蹊雖不明所以,仍舊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小區是開放式的,沒有門衛,夏言蹊很容易就進去了。
小區左邊是一些體育鍛煉器材,還有一個乒乓球檯,右邊是一個小小的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