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身子還是一怔,臉色煞白,顫聲道:“你說什麼?什麼叫無能為力了?”
褚秋慧已經昏死過去,幾個丫鬟急忙將她扶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好不容易才醒了過來。
高香寒也覺渾身無力。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錢媽媽急忙拉住了她,才沒有跌倒。
“這七日斷腸散的毒乃是獨門絕技,若非解藥,只怕無解。”李太醫戰戰兢兢。回答的極為小心。
“那若是有解藥呢?”高香寒也顧不得許多,她現在只想讓二爺和黑鷹活下來。
“解藥?”李太醫明顯眼睛一亮,急聲道:“若是有解藥,這毒自然立刻能解。”
“你有解藥?”容妃目光濯濯,定定的看著高香寒。
高香寒點了點頭,旋即跪在地上求道:“求容妃娘娘垂顧,民婦的哥哥也中了劇毒,他雖然有解藥,可只有一顆。”她聲音有些悽婉。求道:“求容妃娘娘慈悲,讓李太醫再配製一顆解藥,救我哥哥一命。”
“你哥哥?”容妃一臉遲疑,目光掃過了炕角的另外一個人,問道:“可是他?”
高香寒點了點頭。求道:“還望容妃娘娘眷顧。”
此話一出口,褚秋慧登時“蹭”一下站起了身子,喝罵道:“你這個賤人,二殿下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有解藥,竟然不拿出來給二殿下吃,還想著另外一個野男人……”褚秋慧心裡恨的翻江倒海,咬牙切齒罵道:“若是二殿下有什麼三長兩短,你這賤人能擔當的起嗎?”
眾目睽睽之下,她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著。
高香寒不卑不吭,站起身來,目光凌冽道:“虧得夫人也是大家閨秀,你這樣張口閉口都是賤人,這麼多下人面前,您就有臉了?”她言辭不讓,道:“況且這一顆解藥本就是我哥哥的,我哥哥要給二殿下那是他心地善良,並非是理所當然。我求容妃娘娘,那也是我們兄妹情分使然,夫人你又何必激動?”
“你……”褚秋慧氣的瞪圓了眼睛,她本以為高香寒會忍了她這番辱罵,沒想到她竟然會還口,而且還說的句句在理,讓她找不到破綻。
恨啊……
顧不得許多,她直直衝了過來,抬臂就甩了一巴掌,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高香寒一把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不知我能不能理解夫人這是惱羞成怒?”她目光凝在褚秋慧臉上,褚秋慧一張絕美的容顏,此刻猙獰的讓人不敢直視。
二殿下啊二殿下,皇上真是不長眼睛,怎麼能給你娶這麼個女人呢?
“你這個賤人……”褚秋慧羞惱成怒,如何能忍,大聲叫嚷道:“來人,還不快打死這個賤人……”
“慧兒,不得無禮。”容妃聲音有了幾分尖利,她也不想看褚秋慧這般失態,只教訓道:“眾目睽睽之下,你是想失態嗎?”喝道:“還不快退下。”
高香寒狠狠一甩手,方鬆開了褚秋慧的胳膊腕子。
褚秋慧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尤其是在一個村婦面前,不僅僅丟了顏面,更是心裡堵的慌。
但是容妃都發了話,她只能忍下來,乖乖的退回了原處。
容妃見她如此,方罷了,只詢問李太醫,道:“李太醫,若是給你解藥,你可能製出一顆一樣的來?”
李太醫名叫李繼明,祖上就是製毒解毒的高手,他十四歲就進了太醫院,如今年過三十,自然經驗頗豐。
他斟酌道:“雖然沒有十成的把握,卻也有七分的拿手,微臣願意一試。”
容妃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高香寒,問道:“若是李太醫七日內不能製出一顆一樣的藥丸來,你會把解藥給風兒嗎?”
高香寒想了想,七日後總好過現在就沒了希望,旋即點頭道:“好,民婦願意。”
容妃方鬆了一口氣,吩咐道:“李太醫,那此事就交給你了。”
李太醫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便由蘇子謙帶著去東邊臥房和周大夫一同研究解藥。
褚秋慧見容妃答應了高香寒的請求,心中很是不甘,咬牙道:“母妃難道就不擔心二殿下的安慰嗎?怎麼能聽這賤人的一面之詞呢?”
容妃就算涵養再好,也聽不得她口口聲聲罵人賤人,正要出言教訓,卻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我娘不是賤人……你這個壞人,別再罵我娘了。”
安安從一開就一直躲在水仙的身後,現在聽到褚秋慧一直罵他娘,他實在有些聽不下去,這才探出半個身子,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狠狠瞪著褚秋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