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非要說這院子是你家的羊圈,那你敢不敢讓人把村長給請來?我就不信了,村長能不辨是非,還咱們兩人一個公道?”
高香寒知道村長在一個村子中的地位和威望,但凡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就沒有不怕村長的。此刻二剩媳婦既然天不怕地不怕的胡攪蠻纏,也只能叫來村長評理。
一聽說要請村長來,二剩媳婦和狗蛋孃的臉色都變了,在這個村裡她們可是最怕村長。再說這事兒二剩媳婦心裡確實也沒個底,若是這毛丫頭真是高家的親戚,自己豈不是就理虧了,到時候還不叫人戳著脊樑骨笑話死。
“二剩媳婦,咱還是別鬧了。你聽她,她可是要去找村長了。”身後的潑婦聯盟軍團開始嘀嘀咕咕起來,勸著二剩媳婦走。
“走吧!叫了村長來,俺家男人可就知道了。俺家男人脾氣不好,晚上說不定就要吃頓好打,俺可不跟著你趟這渾水了。”二蛋娘先轉身要走。
高香寒心中冷笑,這些潑婦聯盟軍團也不過如此,不過才說了一句話,便土崩瓦解了。
二剩媳婦看著狗蛋娘離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現在她就像是武大郎上牆頭,上不來下不去,騎在上面煎熬著。
高香寒可沒有這個耐心和她磨牙,拿了刀又在門上“桄榔”剁了一下,質問道:“二剩娘,你到底咋想的?請村長還是不請?”
高香寒一言未了,卻見錢媽媽拿著藥包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高香寒手中拿著一把寒森森的菜刀站在門口處,還有個婦人臉色青紅的站在面前,似是剛吵了架的。
“哎吆喂,好姑娘,你這是做什麼?這刀你可是拿不得的,傷了手可如何是好?”錢媽媽皺著眉頭忙奪下了高香寒手中的刀,又將手中的藥包交給了雲雀。
高香寒原本也是想嚇唬嚇唬二剩媳婦,見錢媽媽奪刀,順勢便給了她。可面色依舊不改,兩眼直直的瞅著二剩媳婦。
二剩媳婦見來了個老人,心中一下子歡喜起來,對著錢媽媽道:“她是你家姑娘?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姑娘,她要拿刀殺人。”
高香寒冷笑一聲,指著二剩媳婦道:“殺人?我從來不殺人。”冷哼一聲卻又轉了話鋒,“我只殺畜生,聽不懂人話的畜生。”
這句話明擺著就是罵二剩媳婦畜生,罵她聽不懂人話。圍觀的人群當中發出了一陣鬨笑聲,這罵人罵的還真是高明。
二剩媳婦臉色越發青紫,氣的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拿手指著高香寒咬牙道:“你……”
也就這個空當,人群中又有上了年紀的人認出了錢媽媽來。
“那不是高家夫人身邊的錢媽媽嗎?看來這姑娘就是人家高夫人的親戚。”
“是啊!李奶奶這麼一說,俺倒是也想起來了。那年高夫人帶人來看望鄉鄰,好大的排場,身邊可不就有這位錢媽媽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說紛紜,都說高香寒是高夫人的親戚,這房該是她住。
二剩媳婦聽著這些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臉色越發難看。
潑婦聯盟軍團見事情發展不利,找了個由頭各自忙忙的回了家,生怕牽扯到自己身上。
“二剩媳婦,你可聽見了?你認不得,別人可是認得的。”高香寒冷冷的瞅了一眼二剩媳婦,想看看她還怎麼說。
“就算這房子是你家的,可俺的羊還是被你放走了,你賠俺的羊,俺就走。否則俺今天就不走了,就在這裡。”二剩媳婦見理虧,弄不過高香寒,索性開始耍賴,直挺挺的躺在了雜草地上,兩腿來回的踢騰著,還在地上滾了兩滾一副坐地炮的樣子。
這村裡沒人惹二剩媳婦也都是因為她愛耍賴,動不動就往人家躺,要死要活的不肯走。
高香寒冷眼瞧了一眼,心想,你還真是會作死,既然你不肯要臉面,那我也不給你臉了。
“錢媽媽,這裡您熟悉,您幫我請一下村長,就說是高夫人的遠房親戚要他老人家過來主持公道。”高香寒先搬出了村長,又搬出了高夫人,兩個人都是這村裡舉足輕重惹不起的人物。
這兩個人果然震懾到了二剩媳婦,嘴裡也不嚷了,人也從地上一咕嚕翻了起來,一下竄到了錢媽媽的面前,擋住了錢媽媽的去路。
“您老人家可別叫村長來,這麼小的事情可別去勞煩村長了。”二剩娘涎著臉看著錢媽媽,心裡恨自己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己找疼受。
眾人都捂著嘴笑,她二剩媳婦也有今天,真是活該。
“錢媽媽,您是聽我的還是聽她的,我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