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路過的好心人看謝何不對勁,過來試圖攙扶他,問道:“你怎麼了?”
謝何感到有人從身後碰觸他,長期練就的警惕本能令他一下子抓住那個人的手臂將他摔倒在地上,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握拳用力的砸了下去!這是要殺他的人!他要殺了他!
他的身邊全都是危險的敵人!
路人沒想到謝何會忽然動手,他只是個普通人,根本不是謝何的對手,驚恐的看著他,這難道是個瘋子嗎?!
這時剛好路邊巡邏的警察趕了過來,前來制止謝何,謝何非常的暴躁,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下手很重,一腳將其中一個警察踹開,幾個警察最後好不容易才把他打暈制住!
謝何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雙手被拷著關在警察局,而霍爾叔叔擔憂的站在他的面前。
謝何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行為,非常愧疚的看著霍爾:“對不起,我衝動了。”
霍爾說:“你當眾打傷了一名男子和三名警察,其中一名警察重傷,現在你即將面臨起訴,可能會被判刑。”
謝何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那是應該的。”
霍爾眼神十分沉痛,“我回家檢視了你的房間,在床底下找到了大量被使用的鎮定劑,其實你這段時間一點都沒有好轉,是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謝何有些沉默。
霍爾十分難過,如果他能早一點發現就好了,這樣就不會讓謝何出事,而現在已經晚了。最後他只是說:“我不會放棄你的,會盡力想辦法讓你出來的。”
謝何忽然抬頭看著霍爾說:“不用了,我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您一直是個正直的人,我不希望您因為我的事而為難,我知道我很危險。”他已經無法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了,他是個危險的瘋子。
霍爾憤怒的說:“那你讓我怎麼辦?不管你嗎?”
謝何笑了笑,“如果您真的想要幫助我,就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吧。”
霍爾說:“你瘋了!”
謝何說:“是啊,我覺得我已經瘋了。”
霍爾猛地站起來,“我是不會送你去精神病院的!”
霍爾離開了警察局,開始動用自己的能力想方設法的替謝何奔波,試圖減輕謝何的罪行。
但是被關押起來沒有鎮定劑的謝何,很快變的更加煩躁不安,再次和其他犯人產生了爭鬥,將別人打成了重傷,被控制後也不安靜,甚至試圖傷害自己。
霍爾感到十分無力。
醫生來對謝何進行了檢查,認為他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比起去監獄,精神病院更適合他,他需要治療。
霍爾最後還是眼睜睜看著謝何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他一瞬間好像蒼老了許多。
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後悔當初沒能阻攔謝何,這個孩子還是被毀掉了……
…………………………
梁誠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打聽謝何的訊息了,這天晚上他再次從夢中驚醒。
第二天梁誠山來到公司,像往常一樣工作,他花在工作上的時間越來越多,疲憊可以讓他減少懷念的時間。他做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抬頭看了看前面的沙發……
以前謝何還在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喜歡坐在那裡,或肆意的,或張揚的,或乖順的……各種各樣的他,在梁誠山的眼前閃現。
他以為不知道謝何的訊息,就可以壓制自己的思念,但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
因為他已經把這個人記入了骨子裡,靈魂裡。
哪怕他不在他身邊,也活在他的心裡,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
梁誠山終於叫來畢肖普,問:“楊凌……最近如何?”他有點擔心霍爾沒有好好照顧他。
畢肖普沒想到梁誠山忽然又問起了謝何,很快就去打聽謝何的訊息,他回來的時候表情有點忐忑不安,因為他知道這個訊息梁誠山聽到了,一定不會高興。
梁誠山看著畢肖普的神情,心頭升起不妙的預感,豁然站起來,沉聲道:“他怎麼了?”
畢肖普低頭說:“他三個月前因為失控打傷警察被抓了。”
梁誠山臉色頓時變了,“現在在哪個監獄?”
畢肖普頭更低了,“不,他不在監獄,因為他的精神非常不穩定,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梁誠山高大的身軀忽然晃了一下,眼神有一瞬的恍惚,聲音發顫:“你說什麼?”
畢肖普說:“他在精神病院,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