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信他。”
“這樣才符合你牛津畢業的假象。”
“羅賽琳!”
蓋茨比微微揚高的聲音讓牧師的念詞停了下來。眾人紛紛扭過頭,暗地裡的視線變成明晃晃的注視。哪怕是見慣了他人議論與評判的蓋茨比先生,也不得不收回視線和警告的姿態,男人低了低頭:“抱歉。”
待到牧師繼續,他深深吸了口氣。
“如果你喜愛收集手杖,”蓋茨比說,“我可以送你一根嶄新的。”
“不喜歡。”
羅賽琳乾脆利落地拒絕了蓋茨比。她精緻的面孔中沒什麼表情:“但不談手杖,還能談什麼呢,先生?我與你並不熟悉,僅僅見過幾面、共同出席過一次晚宴而已,決計不到談論我私下生活的地步吧。”
在她看來,蓋茨比就是有點莫名其妙。
他一眼認出了她,之後就好似自詡羅賽琳的兄長,既說她不該來紐約,又花錢保住她女主角的地位。誠然他說過是為了還媽媽的人情,但這也未免太過自來熟。
羅賽琳這話毫不客氣。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面露尷尬,或者乾脆惱羞成怒,怒斥羅賽琳不識好歹了。
但蓋茨比聞言愣了愣,而後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
“……確實是我強求了,羅賽琳。”
他的語氣不無誠懇,幾乎包含了整片海洋的眼眸也流露出緩和神色:“我向你道歉。站在你的角度上,我幾乎就是個陌生人。”
這——倒是讓羅賽琳有些意外。
除卻外公,從來沒有異性向羅賽琳真誠地表達過歉意。伴隨著羅賽琳進入青春期,有不少同齡人向她示好,可但凡羅賽琳表現出半分強硬,看起來比他們聰明、更有能力,對方要麼會夾著尾巴逃竄,要麼就是板起臉來指責她“不正常”。
可是蓋茨比卻接受了她的說辭。
“但既然安納西可以做你的朋友,”蓋茨比說,“那麼我也可以。”
可以是可以,可羅賽琳覺得,那還是安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