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小四問過蟲甲乙,問其修行了一輩子是否可以長生?當時蟲甲乙沉默,無言以對,因為他難得長生。
之後,吳小四又問牧易可能得長生,蟲甲乙依舊沉默,不過這次要短暫一些,並且臉上多了些猶豫,最後張了張嘴,無奈的嘆了口氣。
長生難,難如登天,更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至少他從未聽人說過有誰可以長生。
儘管他對牧易有信心,相信牧易將來肯定能夠成就天人,但天人距離長生,仍舊遙不可及,甚至難忘項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敢說牧易一定能夠長生?
在問了這兩個問題之後,吳小四便更清楚自己的選擇是什麼,而蟲甲乙也沒有再逼迫吳小四,雖然吳小四的資質尚可,但跟牧易一比就是雲泥之別,連牧易都無法長生,更何況是吳小四?
或許長生只是蟲甲乙最開始修行的一個願望,後來漸漸成為心中的執念,所以在收了吳小四為徒後,他本能的將執念也隨同期望一起給了吳小四,卻根本沒有考慮夠他到底能不能成功。
這一夜,蟲甲乙跟吳小四都思緒紛飛,飄得很遠,唯有大奴,不斷大口的吃著,似乎在他眼裡,填飽肚子勝過一切,這或許就是每個人的幸福吧。
別人眼中,大奴痴傻,但在大奴心中,沒有那麼多煩心事,沒有那麼多無奈,反而更加幸福。
辭舊迎新,當結束酒食後,外面也漸漸響起了鞭炮聲,就連杜家也不例外,甚至更加的熱鬧,但在這熱鬧中,卻仍舊帶著一絲緊張,甚至是畏懼。
夜半,前面院子突然sao 露an起來,然後漸漸傳遍整個杜府,就連牧易這裡也不例外,而外面的響聲,更是證明杜家有事發生。
“咚咚咚!”
終於,一陣敲門聲後,隨著蟲甲乙開門,不斷有人湧入牧易所在的小院中,這個小院原本屬於杜小山,不過今晚他卻主動借給了牧易,算是一種彌補。
“道長,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杜小山滿臉疲憊的看著牧易,口中連連道歉,在他身邊,跟著一個神情冷峻,滿臉懷疑的中年男子,尤其是見到牧易後,對方更是上下審視。
“無妨,可是出事了?”牧易不介意的問道,實際上他也沒辦法介意,畢竟這是人家的家。
“是的,一個賊人偷了家傳的一樣寶物,此物對杜家至關重要,不容有失,此次來是想問問道長可曾聽到什麼動靜?杜小山委婉的問道。
只是不等牧易回答,他旁邊的中年男子已經忍不住,乾脆道:“少爺,此事還是我來吧。”
“這位道長,之前有人看到一道黑影朝這邊來了,不知道長可曾看到了?”
雖然是在問,但看中年人的神態分明是篤定竊賊就藏在牧易這個院子裡,甚至覺得牧易就是那個賊,畢竟他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跟敏感,由不得別人不懷疑。
杜小山張了張嘴,似乎想替牧易解釋什麼,可之前有人信誓旦旦的保證竊賊就是朝這邊來了,儘管他百般不願,更不相信牧易會是賊人,但卻拗不過父親,所以只能親自跟了過來,就是期望不要起什麼衝突。
同時,他心中也暗暗後悔,早知道不應該把牧易請來,也就不會出這麼多事情了,尤其他家丟失的那物,已經不單單是用金錢可以形容的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關係著杜家一干人的性命。
所以哪怕杜小山再任性,可為了整個家族,也不得不站出來。
“不曾看到。”牧易直接說道,實際上,他的確不曾看到,甚至如果真的有什麼人靠近,根本不可能瞞得過他的感知,也就是說,那竊賊並沒有朝他這邊來,杜小山,或者說這些人都被騙了。
不過對方恐怕也正是知道他們在,所以才禍水東引,想要嫁禍到他們身上,只要杜家亂起來,對方也就可以趁機離開了,甚至,對方早就已經離開了。
牧易之前並未感知到有修行者的氣息波動,也不是一流武道高手,所以對方最多隻是二三流的普通高手,甚至乾脆就是普通人。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牧易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誰偷了杜家的至寶,而既然是至寶,必然被重重保護,能夠把東西偷出來,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聽到牧易的話,杜小山似乎鬆了口氣,但那中年男子卻寸步不讓。
“道長可否允許我們進入搜一下?”
“大膽!”
中年男子的話直接讓一旁的蟲甲乙大怒,哪怕牧易還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已經忍不住了,這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