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兩人身影即將消失的那一刻，牧易似有所覺的轉身，破滅法目全力運轉，直接穿透了神山的禁制，穿脫了那層外空間，看到了山巔的兩個身影。
除了聖尊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對方也正好轉身，四目相對，牧易身體劇顫，破滅法目瞬間失效，但最後那一眼所看到的情景，卻深深的印在他的心裡。
“他，是誰？”
牧易心中升起一個強烈的疑問，甚至有種轉身再回去的衝動，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而神山之巔，聖尊神色一怔，臉上多了幾分不敢置信，但隨後，卻又化作苦笑。
“居然忘了破滅法目。”聖尊搖搖頭。
實際上，在牧易使用破滅法目看過來的時候，那中年男子身子也是微微一顫，尤其是在聽到聖尊的話後，更是陷入沉默。
“主人····”
陰間某處，劍九看著神色有些不對的牧易，忍不住輕聲叫道。
“沒事，先離開這裡，看看這裡是陰間哪個地方。”牧易深吸口氣，強自收斂心神，不再出現起伏。
雍州對於牧易而言，已經失去意義，至少短時間內沒有必要再回去，正因為如此，所以牧易才沒有沿著來路返回，只要確定了外面是陰間就足夠了。
畢竟以牧易如今的實力，便是直接出現在妖族或者鬼族的地盤都無關緊要，只要他便是狂妄到去挑釁兩族的準帝，就算遇到巨頭，相信也可以全身而退。
很快，兩認就弄清楚所在的位置，居然真的是鬼族地盤，相比人族在荒野中建造巨城，以荒野遍地開花，妖族真正的精華則是居住在十萬大山之中。
而鬼族，作為陰間真真正正的霸主存在，無疑佔據了最好的地方，之前牧易雖然在荒野遇到了一些鬼族，但那實際上只能算是外圍，哪怕是十大皇族中的，也都是跑出去開枝散葉的那種。
鬼族真正的大本營則是在陰間的東方，因為這裡是幽冥大帝法相大日升起的地方，在鬼族的眼中，這裡也叫做起源，其意義必下雨人族雍州祖城，以及妖族十萬大山中的懸空山。
“我們先找地方停留一段時間。”看著劍九揮劍，隨手將幾百成建制的鬼族斬殺之後，牧易淡淡的說道。
之所以找地方停留，是因為牧易想要統合一下自身的力量，尤其是意志，如果只是用來鎮壓別人，純粹是一種浪費，在他看來，意志最好的使用方法應該是跟九轉金身決，以及領域融合起來。
當初在那片黑暗空間，牧易便試過將一切力量融入領域中，然後發現領域似乎有所改變，只不過當時因為這種方法最終沒能抵抗住瘋狂之意，所以自然被他放棄了，但這不代表那種方式威力不強。
尤其是隨著他的九轉金身決突破到第三轉，領域的威力也隨之暴漲，相信如果把意志融入其中，還會令領域有新的變化。
對於牧易的話，劍九自然不會反對，兩人很快就找了一座不錯的山頭，將其中明顯已經凝聚了道種的鬼族滅掉後，便將這裡霸佔。
有劍九守護，牧易自然不用擔心什麼，畢竟此刻的劍九便是對上二重天也不弱下風，而即便是鬼族中，王者境的數量也不會太多，基本都是老祖一級，多數時間隱居。
而牧易佔據的這座山頭，顯然跟王者境扯不上什麼關係。
隨後，牧易便開始短暫的閉關。
在他的識海中，九轉元神依舊陷入沉寂狀態，而那正在孕育的莫名存在，便是以九轉元神為基，好在他此刻的意志足以強行駕馭九轉金身決，甚至發揮出來的威力更強。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一層金光從他的身下蔓延開來，將周圍渲染成一片金色，這裡是一處山谷，但眼下，卻彷彿升起一輪金色的太陽，雖然不見什麼驚天動地的威力，但在那金光籠罩之下，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中。
遠處，劍九抱劍而立，雖然他的劍可以收入體內，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拿在手中，劍意在他體內跟長劍中迴圈，可以最大限度的讓他溫養劍意，這也是舍劍之外再無他物。
不過即便是劍九，當那金光照在身上後，也是送然而驚，充滿駭然的望向那山谷中的牧易，雖然他也明白，牧易不可能傷害他，但這一刻，他仍舊禁不住的顫抖，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一瞬間，整座山頭，方圓十數里，所有的生靈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即便那金光無法照耀到這裡也一樣。
此刻的牧易，已經將全部心神沉浸在體內，他的意志隨著金光散發出去，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