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牧易的爆發也不是無限的，終於讓他們挺了過來。
“哈哈哈哈，第三聖尊，你敗了。”
感受到牧易身體的情況，仙墓意志大聲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明顯帶著一種大鬆口氣的感覺。
而鬼族大帝雖然沒有說話，但那神情也是如出一轍。
“敗了嗎？可那又如何？”牧易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種釋然，一種灑脫，在最後那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始終無法突破最後的瓶頸，不是因為資質，不是因為感悟，而是因為他的心。
因為他的心始終沒有真正的接納拳意，沒有徹底敞開。
在生命的盡頭，牧易可以說成功了，但也失敗了，如果他能提前一拳領悟，說不定後果就會被改寫，他也不用死，甚至可以憑此直接突破，跨入大帝。
而大帝，本就是由死轉生，重新復活，但可惜，就差那麼一點。
不過牧易心中並沒有怨恨，甚至沒有遺憾，這種豁達，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但此刻，他真正的認清了自己。
“你敗了，會死，你所在乎的人族，也會成為過去。”鬼族大帝開口說道。
“誰不會死？至於人族，我相信會一直屹立在陰間大地上，哪怕一時劫難，也無法斬斷人族傳承的精神，無法滅盡人族的薪火。”牧易淡淡的說道。
“難得你能看得開，可惜原本是打算把你吞噬的，讓你跟我們融為一體，我們也將會是陰間最強大的存在。”仙墓意志有些可惜的說道。
牧易像是沒有聽到仙墓意志的話，只是緩緩伸出手，薪燈在他的掌心浮現，火焰靜靜的燃燒著。
“我人族精神，永世不息。”
說完這句話，牧易將薪燈一拋，然後一步步走入薪火中，在其中，緩緩消散，唯有薪燈，一直停滯在那裡，靜靜的燃燒著，同時，一股悲意瀰漫開來。
這一刻，陰間所有人族心中猛然被揪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雨水灑落大地，似乎有人在悲鳴。
“怎麼回事？”軒轅聖尊豁然睜開眼睛，與此同時，刑天聖尊跟地老也出現在他的面前。
“出事了。”刑天聖尊聲音透著一絲驚慌，能夠讓一個聖尊如此，足以說明此事對他的震撼之大。
“會不會弄錯了？”地老猶豫了一下說道。
“是第三聖尊，不會有錯。”軒轅聖尊面色陰沉如水，而隨著他的話落，不管是刑天聖尊還是地老，臉上同時露出濃濃的悲意。
“怎麼可能？以第三聖尊堪比大帝的實力，誰又能殺死他？”地老忍不住說道，顯然，他仍舊不相信這個事實。
“第三聖尊只是堪比大帝，卻不是真正的大帝。”軒轅聖尊說完之後，臉上的悲傷迅速收了起來，鄭重其事的看著刑天聖尊跟地老說道：“此乃我人族最危險的時候，一個不慎，恐怕人族將會成為歷史，所以我命令，執行火種計劃。”
第九百四十八章 永恆之棺異變
人族火種計劃，很早以前軒轅聖尊跟刑天聖尊制定的，為的就是在人族最危難的時候，保留下火種，這樣即便明面上所有的人族都死去，可終有一天，人族也能夠重新復甦，崛起。
只不過火種計劃也代表著殘酷，因為註定要犧牲大部分的人，只有很少一小撮人會被當成火種，分散入陰間大地之下，終日無法見到陽光，與黑暗為伍。
甚至，為了啟動這個計劃，人族早就悄悄跟一些種族通婚，用這樣的方法來延續人族的血脈，而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最後計劃。
但凡有一點機會，軒轅聖尊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此刻，哪怕人族看似前所未有的強大，可是一旦失去了第三聖尊，人族立即會變成浮萍一般，昔日的霸主地位只會成為昨日黃花，一場鏡花水月。
“是不是再等等？萬一第三聖尊……”刑天聖尊頓時猶豫起來，顯然，他也明白火種計劃意味著什麼。
“執行吧，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第三聖尊，的確是隕落了。”軒轅聖尊說著，取出一塊令牌，原本古樸內斂的令牌，此刻卻裂了開來，裡面被牧易封入的力量徹底消失。
見此，不管是刑天聖尊還是地老都紛紛面色大變，並且趕忙取出自己的令牌，然後發現跟軒轅聖尊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樣。
兩人心中原本最後一絲僥倖也被打散，沒有什麼比他們手中的證據更能證明此事。
“好，我這條老命也到了還債的時候了。”刑天聖尊終於不再猶豫，大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