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一邊的戰鬥也隨著牧易的到來而結束,並不是因為分出了勝負,而是雙方都明白,這場戰鬥已經沒有了意義。
“我以為你會逃呢。”牧易站定,一邊打量著這個曾經南鳳樓的叛徒,一邊說道。
對方的年紀不大,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來歲,模樣只能說一般,比之雲夢萱也差了許多,甚至在她左邊臉上還有一道傷疤,那傷疤貼著她的眼睛,貫穿半邊臉,像一條蜈蚣趴在上面,看上去有些猙獰。
“逃得掉嗎?”叛徒說道,她的聲音如同黃鸝,跟面貌相差甚遠。
“沒有逃過,又怎麼知道呢?”牧易搖搖頭,語氣平淡的說道。
“算了,能夠死在朱雀掌旗使的手裡,這一輩子也算值得了。”叛徒一副認命的模樣說道。
“是嗎?”牧易表情不置可否,實際上,他並不相信對方的話,從對方費盡心機算計他開始,到洞庭湖上截殺,無不說明對方縮圖甚大,既然有這麼大的野心,又怎麼可能甘心去死?
“掌旗使年紀輕輕,就能有這等實力,未來前途也將不可限量,可掌旗使是否明白,你越是崛起的快,便越是危險。”叛徒頗為鎮定的看著牧易,至少從她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絲懼怕,能跟讓她如此鎮定,要麼是篤定了牧易不會殺她,要麼就是有信心自保,不會真的死在這裡。
可論起實力來,她不過開闢了六個命輪,相當於六品,連牧易一隻手都接不下,那又是什麼讓她這麼大的自信?
“危險?本座倒也想看看,誰能讓本座危險。”牧易坦然一笑,語氣中說不出的自傲,到了他這等實力,只要不是自己故意尋死,這天下之大,已經沒有不可去的地方。
“掌旗使的實力固然很強,連阿木三郎都死在掌旗使的手中,可那些人的實力卻不是掌旗使能夠想象的,當年耳幫那位已經達到第三難的幫主為何突然消失不見?偌大的耳幫為何突然四分五裂?難道掌旗使就不想知道嗎?”叛徒看著牧易說道。
“你是想說在你背後有個很強的組織?如果我不加入你們,怕是很快就會半路夭折?”牧易不緊不慢的說道。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叛徒說道。
“可本座偏偏不信邪。”牧易直接說道。
“哎,掌旗使這又是何苦?像阿木三郎,也只是那個組織的外圍成員罷了,只要那個組織想要殺的人,就沒有人可以活下來。”叛徒滿臉可惜的說道,顯然已經認定牧易到最後會死。
“既然你這麼相信你所謂的組織,那你覺得,你今天會死嗎?”牧易聲音變得森然,周圍的空氣也隱隱像是要凝固起來。
“不會。”叛徒搖搖頭說道。
“抱歉,回答錯誤。”牧易說完,身子驀然動了,直襲叛徒,幾丈的距離,在他面前彷彿不存在一般,剛剛抬腳,就已經到了叛徒的面前,同時牧易一指點出,目標正是叛徒的眉心。
叛徒這一刻像是被定住,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牧易的手指落下,只是她的臉上,眼睛裡都沒有恐懼,只是一臉淡定的看著牧易。
就在牧易手指要落下的瞬間,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警兆,幾乎想也未想,他的身子便硬生生橫移一尺,同時,一道凌厲的寒光貼著他的身子穿過。
“哼!”
牧易冷哼一聲,屈指一彈,手指尖,一絲雷光一閃而逝,隨後就看到那叛徒猛然睜大雙眼,那裡面分明透著一絲錯愕,還有不敢置信,以及濃濃的悔意。
她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全域性,可最終,她卻死在她最得意,最自信的時候。
“砰!”
叛徒仰天倒下,眉心多了一點硃砂,生機全無。
“本座說殺你就殺你,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了你。”牧易說完,然後轉身,看著不遠處那個悄然出現,正滿臉陰沉的身影,淡然一笑,“姓寧的,當真是好久不見了。”
能被牧易用這種口氣稱呼姓寧的,也只有當初那個把牧易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差點身死的寧無缺了。
當初牧易以為對方會在滄州城守株待兔,可偏偏沒有見到,那個時候牧易就知道對方肯定躲起來修煉剛剛得到的本經陰符七術,如今來看,也果不其然,因為他此刻的氣息直接提升了一大截,遠不是當初能夠比的。
看來他在獻王墓中除了本經陰符七術,從那幾個玉盒中,所得也是頗豐,不然實力不可能進步這麼大。
牧易的實力可以快速提升,所以他從來不認為別人就該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