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會有更多的人圍上來,將他撕裂。
所以,牧易沒有退路可言,哪怕他並不願意sha ren,現實也逼迫著他不斷的去sha ren,所以擋在他前進路上的人,都會註定成為他的敵人,這也是他這次沒有選擇乘坐馬車的緣故。
他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告訴所有人,他來了!
同時,牧易也深切的明白,唯有快刀斬亂麻,也絕對的實力碾壓一切敵人,才能省去後面的麻煩,除非他將大奴隱匿起來,並且換上**,否則他註定麻煩不斷。
不過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牧易是不可能選擇這條道路的。
汪濤看著牧易的背影,一時怔怔出神。
“少將軍。”另一名親衛小聲的叫道,明顯想要說什麼。
“不必多說。”汪濤知道那名親衛想要說什麼,不過他不等對方說出來,便直接搖頭,“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我過夠了,大丈夫,豈能懼戰?”
說完後,汪濤便邁開腳步,朝前走去,他的步伐更大,也更加的穩健起來。
兩名親衛彼此看了看,然後不一言的跟上,既然汪濤已經決定,那麼不管好壞,他們都要追隨,同時他們的目光也掠過自家少將軍,望向那個鐵塔一般的高大身影,以及走在最前面,手裡只提著一根竹杖的身影。
那是一人獨滅八方堂,揮手可駕馭天雷的存在,他們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樓船上生的那一幕,就是這個身影,站在船頭,揮手召出一道天雷,重擊了河中怪物,救了他們的性命。
而剛剛,他們居然想要逃跑,想到這裡,他們不由的為自己生出那種想法感到羞愧。
實際上,兩人並不怕死,他們怕的是無法為老將軍洗刷冤屈,更怕死後無顏去面對昔日袍澤,無顏去面對將軍。
很快,不但是牧易,甚至連汪濤跟兩名親衛也知道了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敵人。
“軍隊!”站在一處小山坡上,汪濤看著對面軍旗飄蕩,失聲叫道。
就連他身後的兩名親衛,臉色也同時大變,並且變得無比難看。
他們本身就是軍伍出身,所以更加明白眼前的軍隊意味著什麼。
整整齊齊的方陣,不下五六百人,也就是說,他們此刻面臨的是整整一營士兵,而且還不是那種已經腐朽的滿清八旗,而是真正的綠營精銳,即便眼前的只是步卒,沒有騎兵,他們心裡依舊沉甸甸的。
跟江湖廝殺不同,戰場上,軍令如山,尤其是這種精銳,更是勇猛無懼,哪怕天下大多軍隊已經不堪,但不可否認,仍舊有一些具有很強的戰鬥力。
就比如眼前這支軍隊。
如果說一個江湖二流高手可以輕易的殺死一個,五個,十個精兵的話,十個二流高手卻未必是一百個精兵的對手,而一百個二流高手面對一千個精兵,恐怕只有被屠殺這一條路。
這便是軍隊的可怕之處,即便一流高手,陷入千軍萬馬當中,最終也只有飲恨一途。
所以,當感受到眼前這支軍隊散出來的強大氣機時,哪怕牧易,神色也變得無比凝重。
這五百人,絕對不是當初八方堂那一百多人能夠比的,甚至當初八方堂的人乘以十倍,也未必是眼前這支精銳的對手。
破船還有三斤釘,更何況是滿清這個龐大的帝國了,所以天下還有這種精銳牧易並不覺得奇怪,只是他沒有想到,除了江湖中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開始親自下場了。
並且一出現,便是如此一份大禮。
楊鄞策馬在最前方,目光直視遠處的那幾個身影,原本這一戰他並不需要親自來的,因為他很清楚,他這一動,勢必會讓濟南府的一些人生出想法,尤其是那位巡撫大人,恐怕目光也已經望向這邊來了。
畢竟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他擅自帶兵出營,必然會引來非議,少不了會有人參他一本,不過想到那位的囑託,以及黃河古道的鑰匙,他的心不由的火熱起來。
雖然他並不相信江湖上的那些傳言,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引起人的。
甚至原本這次他都不用親自出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事到臨頭,他心中多了一絲不安,所以猶豫再三,他還是決定親自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這次帶出來的是他手中最精銳的一營士兵,可謂是王牌,也是他花費巨大打造而成,為的就是在這亂世中能有一番作為。
牧易在開封滅殺八方堂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可是那又如何?甚至八方堂在他眼